看看台下,刘文文不由得想到了回去晋升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得意,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上官对普通军士的轻蔑,“今边关和睦,为保安稳,两方不至对垒,数日后将有粮草及物资运抵边关,以援九方、吉贤、水月三国受苦百姓!望各位将士,严防偷盗,以免落人口实!决不能 ……”
这一句下来,议论就更大了!对于很多的将士来说,历年的冲突不断谈判的时候也有炎华国特使向对方送礼以表和平的例子,但那是出使的队伍自带的,像这样在军队里宣布往对面支援粮草的,刘文文是头一个,尤其是让他们严防偷盗,这是什么意思?
刘文文在国都呆的久了,与将士打交道不足,他不知道自己的说话出了问题,以往就是有类似的命令颁布,那些特使也是直接对镇北王他们颁布,不会在大军面前这么讲;而站在他的身后老太监黄白风则是差点忍不住捂嘴要笑,但老太监也没有阻止,代表着帝王的他也想看看这支直属于皇族的军队其气如何?
“九方、水月多矿产,吉贤多药,皆是我炎华国需求之物,且三国对我华炎国物产之丰美也是羡慕异常,此皆为互市常开之因,而等镇守边关理应严把通道再不可现走私之实……”
刘文文并没有察觉到下面那一点点涌起的骚动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边关的将士素质还是不如那些禁军!也许是一时间升官的兴奋,也许是头一次面对这数万将士讲话,涌起的权利欲望让他不自觉的将很多谈判的内容讲了出来,比如达成了几笔矿产交易,互通了有无,算是将互市提前关闭对双方的损失进行了弥补,这样会有多少的收益;比如九方对他们炎华国朝贡了一群牛羊(雪灾失了草料,只能送人,大都是老朽的牛羊)表示感谢和恭敬!
说道最后,刘文文又开始讲边关的安宁:“今次商谈,九方、吉贤、水月三国状告我边军常年行掳掠之事,侵扰牧羊之边民!边关历年征战仇苦,刘某感同身受!然!战事一起百姓皆苦,尔等镇守边关应尽显我朝礼仪之风,切不可随意侵扰边民,应多显我朝之教化之则!这九方原是我九州之遗民,向其边民、边军应向其多发我朝教化之典,行救苦之则,感化其身,使其回归正途……”
本来之前在城墙上看着签完协议后,刘文文和对方的特使以及几位将军勾肩搭背亲如一家人的样子,就已经让新兵们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现在在下面听了这话,想起死去的包泽,新兵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感受,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尤其是之前和老兵争论的那个新兵,他的脸上满是不解和痛苦,他不自觉地看了看之前和他争论的老兵,“这,我们不是敌人吗?他难道不知道那些人放下军服就是牧民吗?”
“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当然知道
。”有墨水的老兵嘿嘿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橙总兵的仇,死去将士的仇就这么算了?”
“仇!?知道什么叫礼仪之国?什么叫大国风范?这就是!还记的我说的话吗?我们是守墙的,不是复仇的!”作为一个有墨水的老兵嘴巴里的讽刺意味很重,他知道这次战役最大的升官只能是死去的橙右京,最大的名誉上的褒奖也只能是那些死人,他们有大半都应该会被列入神籍成为阴兵或天兵,这是儒家天子之说的灵活运用,既然是天子当然能封神!
有镇北王在没人敢轻易的贪污抚恤,但其他人的赏赐,更多的是偏向名誉而不是实物!这边关常年累月的,即便是大战没有,小冲突和试探也是不断,时刻有人死去,只有不断的拖延,拖的本该褒奖的死在沃土之中死,从而减少需要升官发财的人数,才能减小朝廷的负担,只一次性付个抚恤就行了!老兵虽然有些油条,但也明白这边关之重,他在这里不是为了上面侃侃而谈的刘文文。
不过想到了刘文文,底下的老兵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了,‘这个刘文文回去肯定升官!不像身为皇族的王爷,最多就是多奖励些美人,美酒,弄不好还要问责,毕竟我听守边门派议论走私通道那边是失守了,可能有很多不好的东西流了进来……’
可就在老兵想事情的时候,新兵却忍不住了!一颗从火头军那里摸来的刚煮熟的鸡蛋被新兵扔向了正在宣布事情的刘文文的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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