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吴阔?有点交情,他手中一口家传的斩马刀,如果是在马上,我也没有必胜他的把握。”
大汉思索片刻后答道。
“就是他,昨晚被那少年,三招以内夺了斩马刀,还断了双手和一腿,现在已经凉透了。”
贾真的话轻描淡写,但一字一句让坐在堂上的大汉震惊万分。
“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明知道他那样的身手,还让我的人去送死!”
大汉站起身,怒目而视。
在他眼里,镖局的镖师们虽然身手不及自己,但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昨晚却差点被这个贾真坑了。
“赵总镖头息怒。我也是吴阔被杀的时候,才知道那少年如此了得。”
贾真坦率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虚伪。
说罢,贾真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放在桌案上,里头传来了银锭碰撞的声音。
“让兄弟们冒险了,这点茶水钱不成敬意。昨晚的事情,还请守口如瓶。但凡有人问起,只说是前去护送。”
离开了定远镖局,贾真带着昨晚报信的小厮,走到了一处偏僻小巷。
一路上小厮有些犹豫,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主人,虽然您改了主意,但昨晚那个许诺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
停下脚步的许呈,面无表情。
小厮的脸上如释重负,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的新生活了。
“谁?”
贾真好像发现了什么,扭过头去看向身后。
小厮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但眼中身后的小巷却空无一人。
刚要回头,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刺痛。
用手一摸,只摸到一手的鲜血。
“主人,你——”
小厮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倚着墙慢慢的倒了下去。
“小丁,对不住了。你的母亲我会赡养。只有你死了,贾家才会更安全。”
小丁那了无生机的眼神,诉说着内心的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自己下手的,居然是忠心耿耿伺候了五年的主人,也是当年自己快饿死时,递过来一个馒头的主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呆在他身边,还是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死不瞑目的小丁并不知道,昨晚最初的意图一旦暴露,背后的牵扯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贾真,也无法扛下衡门全部的怒火。
等商山四老赶到朔风城,自己还需要当面说清利弊,重新调整对陆觉的计划。
砰砰!
宁府的大门外,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
两名仆人打开门一看,街上却没人任何人。
正疑惑间,一名仆人感觉自己的裤脚被人抓住,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正是昨夜从重伤昏死中苏醒过来,从城外密道逃回来的赵义。
此刻他的肩头鲜血淋漓,露出的白骨阴森恐怖。
“赵大哥,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快。快带我去见夫人,大事不好了。”
说罢,脸上毫无血色的赵义,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