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拳打倒在地。
顾言汐没见过他打架,没想到他这么生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裴锦怿拉进了病房。
病房里还保持着昨日的情景,阳台上的花盆依旧摆在那里,窗户打开了一半,穿台上有些小水珠。
她用手捏了捏盆栽里的泥土,又将上层的泥土刨开,挖了一些中间的泥土仔细端详着,然后再做比较。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对劲吗?”裴锦怿看的莫名其妙。
“锦怿,一会儿医生上班了,你把这个盆栽里的泥土拿去给医生做鉴定,可能会查出爷爷中毒的原因。”
“泥土?”裴锦怿目瞪口呆,“你没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顾言汐无语,她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好吧,我知道了。”裴锦怿挠了挠脑袋,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确定和这个有关系?”
“前天晚上,是谁在这里照顾爷爷?”
“二叔。”
“二叔回家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说,昨天二叔没有去公司。”
“那就没有错了,肯定是这个东西导致的。”顾言汐肯定的点了点头。
另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病房外面传进来:“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顾言汐和裴锦怿一同看过去,只见裴锦程双手插袋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裴锦怿喊了一声,“我和大嫂来查查爷爷出事的原因,你不要生气。”
“你们?你以为你们是侦探吗?”裴锦程淡淡道。
“锦怿,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别忘记了。”顾言汐看着他道,“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裴锦程气得真想一把将她拧起来,为什么她对别人总是可以笑逐颜开,看到他就摆出一张臭脸,他看着就生气,“你当老子是空气?”
“不好意思裴先生,锦娴和倾玥还在我家等我,我得先回去了。”顾言汐头也不回,直接走了出去。
裴锦程心里那个气啊!几乎要引爆地球。
他握紧拳头,手指关节捏的砰砰作响。
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坚持什么!
他一心想要挽留这段婚姻,可她毫不在乎!他三番五次低声下气的求她,却拿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
他为什么非要挽留?
如果她铁了心要离婚,即便他做再多,她也视若无睹。
他的挽留,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她要离婚是吧,好啊!他成全她!
他就不相信,他裴锦程少了她顾言汐会活不下去!
顾言汐回到家里的时候,江倾玥和裴锦娴都躺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江倾玥忍不住抱怨道:“言汐,一大早你把我们叫来干嘛?我们来了你还不在家。”
“没事了,你们回去补觉吧!”顾言汐只是担心她去医院后,文惠醒了会离开,刻意把她两叫过来,她们在家,文惠在房间才不敢出来。
“什么啊!”江倾玥倏然起立,“你耍我们啊!”
“我刚刚去了下医院,我担心锦程会不让我走,所以把你们叫过来,这样我才有借口摆脱他啊!”顾言汐胡乱说着理由。
“言汐,我听说,你被大伯打了一板子。”裴锦娴也坐了起来,挪到她旁边,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痛不痛啊?”
她这一举动吓得顾言汐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屁股,像只受惊的小鹿:“锦娴,你做什么啊?”
看着她一脸惊愕的样子,裴锦娴一阵好笑:“摸你啊!干嘛那么紧张,没被摸过啊!”
“你自己不是有吗,干嘛摸我的?”
“你的大,摸着有手感。”
“好了你们两,别再污了行不行?”江倾玥半倚在沙发上,十分的慵懒,“言汐,到底有没有事情嘛?没有我可就回去了,昨天三点多才睡呢!”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真没劲,我走了。”江倾玥打了一个哈欠,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言汐,这些天你最好不要出门,大伯一定会为难你的,你呀,呆在家里最安全。”裴锦娴站起身来,提醒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看着裴锦娴走出去,顾言汐将门反锁,走到文惠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文惠蜷缩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整个人瑟瑟发抖。
看到顾言汐走进来,她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拽住她的衣服,声音都在颤抖,似乎受到极大的恐惧之后:“言汐,言汐你回来了?你的朋友一直在,我都不敢出去,我想喝水,你能不能帮我倒点水?”
“好,你先坐着,我去帮你倒水。”顾言汐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走到厨房,接了一杯自来水。
文惠一见她端水进来,立马夺过去,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可是,一杯水下肚,没有任何感觉,像是没有喝一样。
她把被子递给顾言汐,让她再去接一杯。
此时的她,已经恍惚的没有任何辨别能力。
顾言汐拿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笑了笑说:“一下子喝太多水不好,等会儿再喝。”
“我想喝,言汐,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尽管文惠脸上都是伤疤,有些皮肉还没有好全呈鲜红色,但由于难受,也能看出她脸色微微发白。
她一直都裹着丝巾,哪怕是在顾言汐这里住了这了久,顾言汐都没有完全看清过她的脸。
看得最多的,是她的那双眼睛。
尽管装的很无辜,很可怜,但依旧掩藏不了她恶毒的本性。
顾言汐微一迟疑,笑了笑说:“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就去倒水给你喝,好不好?”
文惠用力点头。
顾言汐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愤怒与恨意:“你为什么要给爷爷下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