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汐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可冷静下来想一想又觉得很正常。
人有生老病死,谁身边没有几个过世的亲朋好友呢!
只是这位过世的朋友,应该是裴锦怿比较在乎的人吧,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上心。
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女孩子。
只有女孩子,会更喜欢彼岸花。
女孩子?是裴锦怿喜欢的女孩子吗?
为什么去世了?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在国外八年,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顾言汐心里泛起满满的疑惑,她不禁有点心疼起裴锦怿来,他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悠闲自在,殊不知他心里……
车子沿着那条路一直前进着,到了尽头才停下来,果然不出顾言汐所料——墓场!
裴锦娴双手握着方向盘,嘀咕道:“这家伙怎么来墓场了?害我白高兴一场。”
“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裴锦娴将车子熄了火,一边开车门一边道,“言汐,墓场阴气重,你怀着孩子不适合去,你在车里等我,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
“锦娴,算了吧!”顾言汐想要叫住她,但她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小心翼翼的跟在裴锦怿后面。
顾言汐抿了抿唇,又不好跟上去,只得在车子等着。
闲来无事,她拿过旁边的袋子,将里面的小衣服小鞋子拿了出来,托在手里欣赏着。
看着看着,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出小宝宝的画面,她开心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裴锦娴悄悄跟着裴锦怿,生怕被他发现似的,战战兢兢。
而裴锦怿,哪里有心思去想有没有被人跟踪,一颗心早已被回忆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裴锦娴担心被发现,不敢隔得太近,以至于三百度近视眼的她,看不清石碑上的照片是男是女。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看不清楚。
该死的近视眼!裴锦娴愤愤的踢了一脚,恰好提到旁边的水泥石板上,痛的她尖叫一声。
万籁寂静的墓场,她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尖锐,她下了一大跳,慌忙蹲下身。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有反应,她缓缓站起身,探出脑袋朝裴锦怿看去,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本想再上前探个究竟,但想想还是算了,顾言汐还等在外面,不能让她等太久,这种地方也不宜呆太久。
江家。
因为江母的病情没有好转,江以信并不打算举办婚礼。他知道,母亲要的,不过是一份结婚证明,他和安诺先领个结婚证,至于婚礼,办不办他都无所谓,如果安诺一定要,以后再补给她。
母亲病危,他实在没有心情弄婚礼的事情。
好在安诺是个懂事的女孩儿,江以信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从不勉强什么,要求什么。
能够嫁到江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还能要求什么呢?
江以信和安诺领结婚证那天,江倾玥就站在民政局外面,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走进民政局。
她多么希望,那一刻,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
如果此生不能与他相濡以沫,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江以信从民政局出来,见江倾玥站在外面,顿了顿转头看向身边的安诺,轻声道:“你先去车上,我和倾玥说几句话。”
安诺笑着点了点头,走到车子旁边,她回头看了一眼江倾玥,轻轻咬了咬唇。
江以信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片刻才朝江倾玥走过去。
辜负她,他也很难过,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要他怎么办?
“倾玥,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领了吗?”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江倾玥却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否认,他若是摇头说没有该多好!
“倾玥,利与弊我都跟你说了,你不是也答应了我,先不说我们的事情吗?”江以信抬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听话,等母亲的病好了,我们再说这件事。”
江倾玥握住他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哭着道:“阿信,那你答应我,不许碰她,不许和她上床。”
江以信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好,我答应你,别哭了。”
江倾玥破涕而笑,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就算他和安诺领了结婚证,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心里爱着的那个女人,是她。
有他的爱,她愿意等。
江家请安家人吃饭那天,江倾玥没有去,江母知道后,把她叫去了医院。
对于江倾玥和江以信两个人的感情,江母心里早就一清二楚,她也并非无情之人,只是,这关系着江家的世世代代,她不能纵容他们!
尽管他们会怪她、恨她,她也认了!
“倾玥。”江母躺在病床上,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你怪妈妈吗?”
“妈妈何须多此一问,说不怪都是假的,妈妈自然也不想听我说假话。”江倾玥直言道。
“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也没有办法。”江母脸上的无奈和惋惜,不低于两个当事人,“你知道江家在悦城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吗?若是有一点点不良消息,都会被媒体捕风捉影,一石激起千层浪啊!”
“我知道妈妈,所以我和……哥哥,都听您的安排,哥哥和安小姐已经领证了,妈妈您就放心吧!”
“妈妈知道你很难过,可妈妈必须这么做。”硬生生的棒打鸳鸯,江母心里也不好受,眸中泛起缕缕泪光,“这件事情,关系着整个江家,关系着你爸爸和你哥哥的仕途,关系着你们的一辈子,我不能由着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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