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颤抖了起来,而上身一直保持着没动的男人额头上面居然有冷汗渗出来了。
“甄暖阳!”郎二少的声音几乎是压抑着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甄暖阳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桌子下面的手随即又捏了捏,感觉不太对,怎么软软的又变得硬硬的?
甄暖阳唰的一下收回了手,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伸手抓了扑在自己双膝上面的桌布,擦脸!
其实是捂脸,因为脸在她突然确定自己抓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唰的一下燃起来了!
她用餐巾捂着自己的脸,眼睛却瞪得大大的,视线里是白布的颜色,还听见有周边银制餐具触碰到瓷盘发出来的声响,她捂着脸不敢松开,可是又心里很明白这么捂着不是办法,便一阵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后一把将餐巾从脸上收了回去,喷出的气体都跟沸水腾起的白烟似的。
把手收了回去,表示了自己的暂时妥协,举动是妥协了,但甄暖阳心里却极为不服气,这种不服气把那刚才的羞涩给驱散开,她在拉下餐巾的那一刻就朝他一瞪眼。
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让这么多人等着你金口一开才吃饭,吃你郎家一顿饭还要遭这个罪!
转移注意力先!
甄暖阳瞪他,并看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被他刚才说话时一个动作扔进盘子里来的小蛋糕,本来造型就美不胜收,却被他没风度得扔了一个一坨的造型,而且还差点就扔到盘子外面去了。
这人,坏脾气没发完,直接冲到她身上去了!
郎二少在近似低吼得说完那句话再一个快速动作将自己手里的蛋糕啪的一声扔在了甄暖阳的盘子里面,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让对面坐着的郎姑姑睁大了眼睛瞅。
这两人的表情好奇怪!
好像,恩,大战了三百回合??
甄暖阳和朗润互看一眼,甄暖阳埋头去把盘子里那一坨扔得造型奇特的蛋糕一口给咬进了嘴里,咬着咬着感觉那滑腻的软滑感跟自己刚才手捏的那种柔软感,恩,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甄暖阳像以往一样埋头吃东西,并以吃来缓解自己刚才的尴尬。
“老二!”主位上的郎老爷子却轻轻开口了,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哪怕是刚触摸到餐具。
“你姐姐,今天有事情想跟你商量!”郎老爷子轻声说着,朝旁边坐着的郎思怡看了一眼,眼神示意她可以站起来说了。
甄暖阳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蛋糕,正想喝一口水顺顺喉咙,就见满桌子的人都不动了,而她想要抓水杯的手也不得不收了回去,对面椅子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动静,郎思怡和苏少白已经站了起来了。
“润!”站起来的郎思怡脸色平静,但甄暖阳却发现她的眼睛却不敢朝朗润这边直着看,旁边坐着的朗润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轻晃着,脸色也不再是刚才那微白冒汗的模样,此时此刻,他那眸光淡定如水。
“我怀孕了!”
甄暖阳的眼神变得奇异起来,捏在手里的银叉子僵了一下,心里一凸,这语气怎么听着就这么的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呢?
而且今天早上朗润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怀孕了,只不过,她还没考虑说,这边却有人站起来说‘我怀孕了!’
“五年前我流产过一次,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医生说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所以,我想——”郎思怡低声说着,旁边的苏少白伸手扶着她,目光平静得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朗润。
她想留住孩子,可是因为郎家有规定,郎家继承者没有结婚,平辈的兄弟姐妹不能结婚,郎家继承者没有孩子,这些兄弟姐妹也不能先有孩子,如果要留,除非郎家继承者同意,如果未经继承者同意便生下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姓‘郎’更别说是将来有一天能继承郎家的的财产,一分一毫也别想拿到!
甄暖阳是明白了,这就像颁发准生证一样!
其实这也并不是硬性要求,只要你视钱财为身外物,不享用郎家的任何资源,谁来管你生不生?但得到郎家承认了的孩子自出生起就已经有了一笔丰厚的个人财产,所以这个看似苛刻的祖训并不是多么的生冷,条件而已,你愿意答应就答应,没人逼你必须接受或是不接受!
而想要留住孩子的前提是什么?
那就是,要结婚!!
甄暖阳突然忍不住得笑了笑,她不是自嘲的笑,她是看着身边沉稳入座的男人而笑,笑自己终于明白了今天早上他为什么要自己那么说。
原来————
郎家贱人何其多!
她的目光紧紧盯在了朗润的脸上,那目光里是冷嘲和讥讽,在其他人都觉察到了她脸色的变化时,她手里握着的刀叉重重一扔,银叉撞击着瓷盘一阵响,惊得其他人都把目光投递了过来,而甄暖阳却蹭的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将椅子一推,径直朝门口走去,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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