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干,有些涩,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甄暖阳憋得满脸通红,本来是抱着一个柔软的东西想要使劲揉一下猛力咳一下把喉咙里卡着的东西咳出来,可是被一股大力一震,她整个人都给震开了,被大力推开时脑袋撞在柔软的地方,一阵嗡嗡嗡的作响,胃里是一阵难受。
不过再难受也没有喉咙里卡了东西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难受,可是那几个字不吼出来是在是憋得她要发飙,在她终于吼出那一句‘你个贱人’之后,堵在嗓子里的那口痰终于被卡了出来,滚在chuang边的甄暖阳在吐出来之后心满意足地再次倒了下来,手在旁边一阵乱抓,抓住一个柔软的枕头,双手双脚地缠抱在了一起,脸紧挨着一阵爱昵的蹭蹭,有着桃粉色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欣慰满足的笑容,红唇在怀里的枕头上碰碰,嘀咕着说着,“朗润,小乖乖,来,让姐姐亲一口!”
甄暖阳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无数个朗润,堪比真人版的大小,还有很多小版的真人芭比娃娃,都是朗润的模板,她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身下还睡了一个,她在梦里哈哈大笑,笑着大喊,哈哈,郎小润,姐姐今天终于睡了你了,快,衣服,皮带,给我统统扯掉,对,不要马赛克的。
甄暖阳在梦里大笑,脸色的笑容是保持着她终于一把拉下了郎二少腰间的皮带之后的张狂和猥/琐,因为梦里的郎二少没有一丝的反抗,一副任她蹂/躏的合作姿态,她爽快麻利地扒掉对方的衣服,抽掉他腰间的皮带,拉着皮带扣把皮带甩地一阵响,刚要扑上去,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对,恩,他在笑,不对,朗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笑容,眨眼一看,面前的人已经变了一个人,依然保持着那样诱人的姿势,只是那张脸——
苏少白!!
甄暖阳从chuang上一坐而起,睁大的眼睛都活活大了一圈,身体的条件反射反应便是以为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条从朗润身上抽下来的皮带,手一扬,在虚空中一阵乱抽,手在半空中一阵乱舞,誓要将皮带的力道统统抽到对方身上去,愕然一惊醒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甄暖阳在chuang上呆坐了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是梦境跟现实镜头的不断切换,前一秒她在梦里大笑,后一刻是拿着皮带一阵疯狂乱抽,整个人神经都高度集中,突然惊醒过来,一声重叹之后,整个人虚脱着倒了下去。
就说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心愿达成的,连做梦都一样。
她躺在chuang上轻轻一叹,再次闭上了眼睛,甄暖阳的生物钟在半个小时之后清醒过来,这一次她没有再心率失调到情绪失控,就是听到门外有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在搬动着什么物体发出来的声音。
她起身,脚踩到什么东西上,她弯腰下去捡,才发现居然是只表,且这支表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朗润手腕上一直佩戴的那一只?
怎么会落在她的chuang边?
甄暖阳把那只落在脚边的表捡了起来,对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她也是没什么印象了,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除了对那个梦最清醒之外,还发生过的什么事情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她跟朗润喝酒来着,喝了多少她也忘记了,迷迷糊糊得抱着了一个柔软的大东西呼呼大睡。
本来还觉得说不定醒来是满眼狗血得发现不小心酒后乱/xing了把郎二少给睡了,不过现在看来,貌似没有!
甄暖阳侧脸看了看整洁的大chuang,她醒来时身体是横着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一件,而chuang下除了她的鞋,唯一能证明他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的就是这一只表,不过表面好像裂了条缝儿,表面里面的一颗钻石也掉了,这该是多大的力道摔下去才会使这样的表给震掉了钻石?
甄暖阳爬起来推开了卧室的门,楼下确实有人在搬动东西的动静,她踩着木质的楼梯从二楼下来,以为会看到他的身影,却只看到两个家政人员正在进行清理打扫,见到有人下楼了也是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这位小姐,实在对不起,我们以为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才进行清洁处理的,不知道原来还有人在,打扰您了!”
“哦,没事!”甄暖阳朝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朗润的身影,落地阳台之外的平台上也没有,她愣了愣,“他走了吗?”
“您是说郎少爷吧?是的,他在两个小时之前就走了,也是他让我们这个时间过来打扫的!”清洁人员正在擦拭那烤架,是他们昨天晚上露天烤鱼用的那支烤架。
看到那支烤架,甄暖阳才确定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不是自己在做梦,她在自己二十八岁的生日这天跟他一起过的,他烤鱼给她吃,还听她唱着五音不全的生日歌。
甄暖阳一想到昨天晚上那美好的情景,心里也就瞬间开朗,她这人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得很快,开心过的事情却时常拿来回味,她把那支摔坏了的表装进了自己的包里并伸手指了指那支烤架,“要不,这个烤架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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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甄暖阳扛着那支烤架离开湿地公园的湖边小别墅时,郎氏集团已经在准备着早间九点的股东大会,关于这三个月之内的几项重要研究的显著成果会在会议上有清楚的汇报,以及之前上市的几项新药的市场效益反馈总结。
季恒边是开车边汇报今天的工作形成安排,特别指出这一周时间之内朗润都没有时间再进实验室,实验室那边的研究事项有人会跟进,一直跟到了办公室才说完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他说完之后自己低低嘘出了一口气,这一大串的工作安排说完连他自己脑子都是一阵晕乎乎的,这一周时间不是在空中飞来飞去就是各种各样的会议,董事长在忙的同时他也要像陀螺一样疯狂旋转起来了。
只是今天他都说了老半天了也没听见郎董事长说一句话话或是提问一下某一条的细节问题。
季恒抬脸注意去观察朗润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硬,不带任何情绪的淡漠,咦,只是他的手背怎么了?
季恒发现郎二少的左手手背上有两条手印,看起来是手指甲抓下来的印子,有点红,因为郎二少的那双手在实验室里被誉为了最有吸引力的手,当然这个名号听说是出自甄暖阳,是在一次吹捧聊天中被她那句‘最是那一伸手展露出来的温柔’给掐定的,最后是越传越火热,郎二少的那双手就被传成了‘郎氏最温柔的手’。
最温柔的手原本白皙无暇,怎么就突然多了两条抓痕,而且仔细看还被抓破了皮,季恒很是惊愕,并且绝对不相信那两道抓痕是郎二少自己抓的,经常做实验的人对自己的那双手一向精心保养,因为要对手进行消毒,皮肤上有伤痕,消毒时会被伤痕有一定程度的伤害,一向注重保养双手的郎二少不可能自己伤到自己的手。
还有他手腕上一直佩戴着的那只表,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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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阳,昨天晚上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电话里甄女士的声音是严厉的,一如既往的犀利非常。
正在开车的甄暖阳接到这个电话的第一反应是欣喜的,不过很快她脸上浮起的笑容便有了一丝僵硬,也有了短暂的沉默,在她沉默之余也听到了电话那边一边跟她电话训斥她手机怎么突然关机一边又在跟艾萨助理交代明天的会议需要准备的哪些资料,空气里沉浸着的气息让甄暖阳有了一丝窒息,昨天晚上美好一夜放松的心情就这么一点点得消失殆尽,最后她把目光投向了前方,视线落在了车前的宽敞的马路上,淡淡回应,“我昨天晚上加班,工作时手机关机,你这么忙,如果没事就这样吧,再见!”
“甄暖阳,你到底是在什么公司上班?需要你这么拼命?别让我动用私人关系来查你!”电话里的甄女士已经结束了跟艾萨的对话,语气一转,语速极快地把话说完,重点就落在了最后一句话上。
“甄董事长,你又是在为谁而努力,需要你这么拼命,还有你答应过不干涉我的事情,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电话一挂断,甄暖阳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有笑容,但是笑容却是苦涩又难看,两个月一次的通话还是没有摆脱掉那个死循环,从最初的惊喜到失落再到对峙争吵火力达到最高点后嘎然而止,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明明从小就被灌输了‘不要有任何期待,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的思想,但是活了二十八年,自己居然还会有这种念头冒出来。
这句话是甄女士说的。
甄暖阳该谨记,并且不该对她有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甄暖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脑子里那繁杂的思维,先打电话去实验室得知头儿今天特别忙不会临时抽检,她跟助理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便驾车直奔市中心景腾商业中心大楼。
甄暖阳直接踏进了百达翡丽手表专卖店的大门,跟店内的服务员说明了来意之后便先坐在一边跟舒言打电话聊完,聊的内容就是顾默白柜子里那些收藏着的表。
早就听说顾默白喜欢收藏这个牌子的表,每一款都有,甄暖阳去舒言家的时候也有幸观摩过,让人叹为观止。
原来不仅是有爱好的女人可怕,有爱好的男人也可怕,想想现在舒言的别墅里,一间房间里摆满了舒言收集的古董,而另外一边的屋子里摆放着的是顾默白收藏的手表和钻石,前者是古朴气息能弥漫上下五千年,后者那华丽的铺就亮瞎人的眼睛。
只不过甄暖阳摸着手里的这只表也想到了一个词,那叫物以类聚,貌似他们玩得好的四个男人都喜欢这个牌子的表,至少她就看过司岚的手腕上曾经戴过这牌子的表,张晨初也佩戴过,顾默白就更不用说了,四人不仅佩戴的手表是一个牌子的,连领带,或是衬衣的袖扣,偶尔也会发现有他们几个有类似的,搞得就跟情侣款似的。
甄暖阳想了想总结出来了,这四人还真有搞/基的潜质,连喜好都一样。
当然这念头甄暖阳是不敢说出来的,说出来必遭群殴!
“什么?没有?”甄暖阳将手机移到一边并对舒言说稍等一会儿,跟捧着表走过来的服务生交谈了起来。
“是的小姐,这一款的手表是五年前就卖断货了的,即便是要修,配件这些也只有总部才有,只不过要修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服务生把手表小心翼翼得放在了茶几上。
甄暖阳停了下来,拿起手机跟电话里等待的舒言说了一句,“舒言,你问问你老公,能不能把他摆放在竖排第三排,横着数过去的第五只表,让给我?”
电话那边的舒言时完全被甄暖阳给搞懵了,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询问手表,最后说着说着还要捞一块走!
舒言让她在这边等着,半个小时之后衣着宽松的舒言出现在了专卖店门口,身边还跟着个粉布大娃娃美洋洋,美洋洋同学最近心情不太好,大概有几天时间没见到承嘉,听说了承嘉得了水痘不能去看她,为此生着小闷气,不过见到甄暖阳,她的表情就丰富了一些,在递小袋子过去的时候还将怀里的那只小布洋娃娃递了过去,“暖阳阿姨!生日快乐!”
甄暖阳跟美洋洋来了个拥抱,就知道美洋洋这妞是最有心的,抱着亲了亲把准备好的小蛋糕递给她,告诉她多吃甜食心情就会好,那妞果然上道坐在一边喜滋滋得吃起了蛋糕。
“唉,我女儿以后要是牙疼得怪你!”舒言笑了笑,拍了一下甄暖阳的肩膀,神秘地说着,“言归正传,你要我的表干什么?”说着她把手提袋里取出来的那只盒子放在了一边玻璃柜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甄暖阳把那只坏掉了的表摆在一起,让服务生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一个型号的同款。
“你这表是谁的?”舒言仔细看了看,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尤其是表的界面上最中央十二点的位置的那颗宝石是水蓝色的,这跟顾默白的这一块表有个不同点,就是宝石的颜色不一样,而水蓝色的那一块,舒言觉得有些眼熟。
甄暖阳却极快地将舒言提过来的那只表推到服务生面前,对舒言的疑惑表情给予了翻白眼的表示,“我自然有用!”说着抬脸对服务生说道,“你,想办法给我马上修,需要的零部件直接从这块表上拆!”
啊?
惊讶的除了服务生,还有送表过来的舒言。
干什么啊?送过来是来被拆的啊?
舒言急忙伸手把自己送过来的那块表护在手心里,皱眉看着果断发号司令要拆了她的表的甄暖阳,这表可不能拆,这是她五年前花血价买回来的,当时贵的差点就让她吐血了。
记得上次还是因为苏沫送表事件的延伸,很少关注这个牌子的舒言才开始了解这个牌子的表,在她生下美洋洋之后那年秋天正好是她跟顾默白相识的日子,她咬着牙才狠下心买了这块表送给顾默白做礼物的,这东西不仅价格贵,而且心意更是贵重,别说是顾默白不肯,就她自己也不愿意,这女人说是送过来让她看一眼的,结果她是要拆的,不行,这怎么行?
舒言把那表像宝贝似的捂在手里,眯着眼睛瞪了甄暖阳一眼,“你也有不少的表,为什么不拆自己的,要拆我的?”
“我先拆你一块,一个月之内我赔你两块,怎么样?”甄暖阳比了个剪刀手在舒言眼前晃了晃,被舒言一巴掌拍掉,“这不是一块两块的问题,表有价,情谊无价!”
甄暖阳愣了一下,“应该说是温暖无价吧!”她说着目光有着短暂的微愣,随即抱了抱舒言的肩膀,“言言,顾太太,你也说了情义无价,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应该一块表就给衡量了吧,我保证一个月之内还你一块一模一样的表!”
舒言被甄暖阳的坚韧缠功折腾得直翻白眼,再三确定一个月之内必须还给她一块一模一样的她才松了口,难得甄暖阳这么多年来都不曾为一件事情跟她较真,今天突然为了一只表连好话都说上了,可见这只表,应该不是一般人的表吧!
从专卖店出来,舒言观察到甄暖阳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她先让美洋洋上了车,站在车外面跟甄暖阳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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