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你答应过我要离开他的!”苏少白将目光从面前的那杯水上移开,慢慢朝上,沉静无波的目光看向了站起身来就要离开的甄暖阳!
从座位上取了包的甄暖阳手一顿,低头用大拇指弹着自己的中指,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狡黠,慢条斯理地伸手捡起桌案上面切牛排用的小刀,拿在手里晃了晃,“苏少白,五年前我也答应过自己,要是自己再听见你喊我一声名字,我就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得直接阉了你!”
那把小刀在她修长的手指尖飞快得转来转去在手背上旋转着,闪动起来的白光让坐着的男人目光微微一沉,紧接着便听见了甄暖阳那俏皮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坏坏的奸/笑,“你说,我要不要选择答应我自己而阉掉你呢?”
她说完手里的小刀利索得朝桌案上的水果盘扔了下去,那么锋利的小刀便稳稳得插在了一小瓣的苹果上,小刀重力失衡,手柄那头正好‘叮’的一声朝苏少白坐的位置倒了过去。
苏少白面色平静稳坐着,目光并没有去看那把小刀,而是静静地看着甄暖阳,甄暖阳扔完了刀,前一秒脸上那娇媚嬉笑的笑容骤然一收,看也没再看对方一眼,直接走了出去,紧接着有服务生过来了,礼貌的低声说着,“这位先生,刚才那位小姐说,您会买单,请问您是刷卡还是支付现金!”
苏少白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用手指夹起了那果盘里的小刀,将刀尖上的那一小瓣苹果慢慢得往嘴里送,他在服务生诧异的目光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一小瓣的苹果,伸手捡起桌案上的餐巾将双手都慢慢地擦了一遍,这才伸手从自己的裤袋里取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服务生。
他靠在窗口,单手托着自己的下颚,目光朝楼下看了一眼,随着那身影钻上了那辆白色的宝马车,他伸手摸了摸唇,气息微转,眯眼时低声喃喃,“这苹果,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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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皮囊烂草心,什么东西!”钻进车里的甄暖阳哼哼了两声,直叹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朝对方身上扔过去,在哪儿戳个窟窿也好。
她把车开了出去,开出了好远才拨通了林雪静的电话,林雪静昨天晚上在医院,说是承嘉出了水痘,不过现在已经出院在家休息,虽是需要隔离观察,但对于出过水痘的甄暖阳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
电话里林雪静还在咳嗽,甄暖阳就问她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她现在马上买了送过去,林雪静说不缺什么,刚说了这一句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电话少接,多休息!”这话一说完,林雪静的声音就没有了,甄暖阳‘喂喂’了两声正要问谁在林雪静身边,耳机里就是一阵‘嘟嘟嘟嘟’被挂断的声音响起,她瞪大了眼睛珠子,谁啊?喂,这谁啊,敢挂她的电话!!
一大早车被撞,见了不想见的人,吃饭又被人放鸽子,如今打个电话还被挂,甄暖阳心里的郁结之气再次被翻腾而起,直觉自己的情绪波动得异常,她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得不得不正视自己此时的心态,是为什么生气,是见到了苏少白,听那个混蛋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因为苏少白说的那句‘他来不了了,他现在正在陪思怡吃饭’?
甄暖阳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自我调节能力一向很强,就算是前一秒还哭得要死要活的,哭过之后眼泪一干谁TM还记得以前是啥样啥样的。
用舒言的话来评价,她就是个没心没肺却能将自己保护得完好无损的女人。
三个人之中她比任何人都要洒脱,不像舒言,看似冰山般的冷静自持,其实一被融化整个人都软了,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就适合她这样的女人,你看顾默白是如何的死缠烂打用温情编织而成的大网将舒言是牢牢得缠住了。
而甄暖阳对林雪静来说那就是个超人,一个不仅自愈能力超强还对人生有着BT追求执着的女人,这些都是她林雪静拷贝不来的。
学生时代三人在一起她就断定了,征服舒言的男人必定是个温柔的男人,而林雪静的男人注定霸道,但她的男人,谈什么征服,要征服也该是她去征服!
甄暖阳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边用纸巾擦鼻子边往旁边的垃圾袋里扔,垃圾袋里已经用一大把的纸巾了,都是刚才从她手里扔进去的。
甄暖阳的这个小习惯很久就养成了,大概是觉得烦恼如鼻涕,用纸擦掉再扔掉就没事了,所以她经常莫名其妙得把自己的鼻子擦出了鼻血。
手机已经响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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