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行,喝过我!”甄暖阳说着伸手指了指木质的酒架子上那一排各种品牌的酒瓶子,豪气万丈之余心里是一阵抽疼。
这些可都是甄女士这几年来奔波各国收集回来的酒,好多的拿钱买不到的珍品,说这话说的是轻松,真要把这里的酒全喝了,恐怕她要吐出几十升老血出来了。
只是某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喝酒不抽烟!这一点又让甄暖阳心里底气多了几成,我看你能奈我何?
甄暖阳忍不住地想双手双脚喝彩,并且在朗润站起来时很主动殷勤很热情很直接地去把门打开,不喝没关系,好走不送!
岂料走过来的男人抬眼四十五度角将酒架子上的酒瓶一目扫完,默了半响之后垂眸看向了站在门口笑得狡黠的女子,墨色的眼眸淡漠却掩饰不住凌厉,依然带着探究的意味,一声果断简洁的‘好’把开门要请他出去的甄暖阳差点头撞保险门给撞晕了过去。
好什么好,有多少酒你知道吗?
甄暖阳站在门口身体发僵,而对方已经在说完那一声‘好’字之后优雅得坐到了酒架子旁边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有条不紊的交叠在一起,在甄暖阳无声着张着嘴巴一动不动时,他已经伸手指了指了酒架子,手指指着上方,“第三排第六瓶,开始!”
很早甄暖阳就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类人,偏偏计较别人不以为意的认真,而且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认真,这种被在她的意识里被划分成了异类,就是那种跟任何都没有相同点的异类。
第三排第六瓶,酒液入杯,水晶高脚杯中的液体在室内灯光中显现出了具有梦幻色彩的淡紫红,喝酒就要讲究地方,在家怎么能让不和谐的灯光毁掉了喝酒的雅兴?
甄暖阳将室内其他的灯都关掉了,只留下了头顶一盏有着朦胧感的浅粉色暗灯,周边缀着几颗施华洛水晶。
晚上八点,室外还是喧嚣的夜生活的开始,这公寓却有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寂静,从第三排第六瓶的酒开始,这是第几瓶了?
甄暖阳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发现对面坐着的男人身形依然保持着最初的笔直状态,连衣袖袖口都没有出现一丝的乱,颈口还是那么的紧,不同于有些男士在喝酒时的放松状态,领口的领带会扯掉,衬衣领口会解开,至少会解开两颗来露出光滑圆润的喉结,但面前的人几乎在过去这认识的几年里领口从来没有那么松过。
甄暖阳把酒杯放了下来,觉得这死寂般的气氛简直比林雪静讲冷笑话还要吃瘪,没有音乐没有人说话,就听见酒水倒进杯子时发出的汩汩声,连喝酒也只听到她自己喉咙里大口吞下去会发出来的声音,难怪她越喝越想睡,不是她酒量不好,酒量好不好是要看跟谁喝酒的,她现在这状态,完全就是在跟木头对饮。
那被束紧的领口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人的心理就是那种越是遮遮掩掩让人看不见越是让人想看看。
她抬起脸,眼睛里浮起了一抹淡粉色的光来,她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还是自己眼睛的问题,她抬脸发现,对方的脸居然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时近在咫尺无线放大,薄唇微动时抿着酒杯杯沿微微一扬,光洁的下颚竟让她看得目光一直,模糊中意识变得恍惚起来,周边似乎有很多的人,人群拥簇着的正前方,突然有人伸手朝她摇摇一指,“她!”,之后她的世界就成了万花筒,多彩缤纷到天翻地覆!
“丝——”甄暖阳一个激灵,额头上一阵微疼,她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出现了幻觉,镜像是五年前的郎家家宴,她抬手像挥苍蝇一样在半空中划了一下,噩梦似得,跟老是追在她身后的季恒一样,阴魂不散。
“哎,你说句话吧!”甄暖阳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沉默了,你妹,喝酒能不能划拳搞搞气氛?我这里又不像你家吃个饭跟祭祀似的,一丁点儿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对面坐着的朗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食而不语!”说完眉头微微一挑,甄暖阳说的这句话打扰了他的思维。
趴在对面的甄暖阳做起来往四周看,咦,我的香呢?赶紧来插上一炷!跪地膜拜!
甄暖阳内心焦躁到想冲进洗手间冲个凉水澡,但是一看到对面坐着的神一动不动,姿态依然优雅,坐姿依然标准,衣服依然服帖尤其是颈口勒得紧紧的,让甄暖阳焦躁不安的恐怕不是说吵架打架打不过,她吵架行,打架也行,但是唯独不行的恐怕就是在这么安静的时光里对着一尊泥菩萨。
大神什么时候走,走了才能透口气先!
甄暖阳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七八个酒瓶子,已经在他的要求下喝了这么多,她站起来时脑子有些犯晕却双手撑着桌面,眼珠子转了转,抓起那只开了瓶的酒瓶子俯身而下瓶口对准朗润手里抓着的那只酒杯,笑意盈盈,“来,来,我给你倒酒!”
她态度的急转让手执酒杯的郎二少目光微眯,对于她的这种突然转变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俯身而来,看着她一手挪开了摆在面前的酒杯,看着她美眸一阵乱闪,俯身而来时半个身体都贴向了桌面,腰腹一弯,胸口几乎就贴在了他酒杯的旁边,而他的手指正旋转着水晶杯的酒托,在她靠近时指尖像是有感应一般急速往后一缩,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他的目光深了深,“领口,拉紧!”
五年前她第一次来面试,当日是他亲自面试,因为是他挑选自己的队员,严格把关是关键,他只选自己看中的人,对于人事部推荐的人他只做参考要不要亲眼看过了才知道,所以他是以研究室主任的身份来面试,当天某个穿着火辣的女人一进门便以其身上那耀眼的红裙子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惊艳目光,妖艳的红是需要极度有驾驭能力的人才能穿出霸气而张扬的风采来,明艳的色彩感顿时让雪白苍白的室内变得鲜亮起来,她说她叫甄暖阳,递出简历时长臂一伸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了!真的!”
这话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成了张晨初取笑他的经典台词。
啊,老二,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了,真的——
郎二少的思绪被手中异常的触感给拉了回来,手一收,抬眼去看碰到了自己手的那只手,眉头一紧,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酒杯中,那红色的酒液色泽炫丽,就像,就像那天她身上的那种颜色,他突然神经一紧,明明今天晚上是要找她问事情的,他转过身去心里一阵懊恼,“站好了说话!”
他一说完原本保持了一个多小时的笔直坐姿往旁边方向侧了一下,避开了甄暖阳要伸过来的手,转身时眉头皱得厉害,一口酒喝下去,比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里任何一口都要喝得多一些。
趴在桌子上眼看就要摸到他一领口的甄大小姐顿时像焉掉了的黄花菜,身体弯曲露出一小截的细腰,就她平时照镜子所见这个角度可是能很好看出女人的S型身线的,她的手还保持着要去拉他衣领口领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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