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叶询带人上前,没一会儿,看见有人被抬到推车上,被迅速推了回来,路过梅思洛的时候,她看到了躺在推车上的人脸,是祁桁。
叶询只看了一眼完全愣懵的梅思洛,低低叫了她一声,便迅速随着推车消失在天台。
等梅思洛反应过来,直升机已经缓缓升起,准备离开,梅思洛连忙跟上走回大楼。
手术室外,空无一人的大厅,梅思洛蜷缩在墙角里,这样一抬头就能看见手术室的大门。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手术室大门自动滑开,梅思洛站起来才意识到双腿酸麻。她迅速跑到推车旁,看见面无血色的祁桁合眼躺在那里,脸上罩着氧气,推车旁挂着血袋,梅思洛眼泪夺眶而出。
梅思洛寸步不离地跟着推车离开手术室大厅,一直来到同层一间病房,等护士将祁桁转移到病床上,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祁桁。
叶询稍后才走进病房,站在梅思洛旁边,摘掉口罩,十个小时的手术,第一次让他感到身心疲惫。
“手术很顺利,但是失血较多,现在处于昏迷。你先回去,等他醒了,我告诉你。”
梅思洛对叶询的话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将单人沙发挪到床边,坐着静静地看着沉睡的祁桁。叶询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白亮的灯光将祁桁的脸色映衬得格外苍白,梅思洛从未见过这般的祁桁,虚弱。
梅思洛探索着摸到被子里祁桁的手,冰凉。
梅思洛用手指挠了挠祁桁的手心,毫无反应。
“三哥,你醒醒,我怕……”
整个白天,除了护士过来换了几袋血,给伤口换了药,量了体温,叶询来看过几次,整个楼层都出奇的安静,房间只只有监护仪‘滴-滴’的声响。
梅思洛就静静地陪在祁桁身边,桌上放着冷彧送来的饭菜,她没有胃口,不饿。好几次,梅思洛扛不住,打了盹,一下子惊醒,连忙看看握在手中祁桁的手,依然一动不动。
到了傍晚,梅思洛觉得祁桁的手有了些温度,抑或是被自己捂热的?看着祁桁的脸色稍稍有些血色,抑或是错觉?叶询又进来查看了祁桁的情况,除了能摘掉氧气罩,其余的依然没有进展。
“叶哥哥,三哥为什么还没有醒?”
“恢复需要时间,你怎么没吃饭?”
“不饿。”
“如果你病倒了,谁照顾他?快去吃饭!”
梅思洛这时听进了叶询的话,起身去吃饭,吃着吃着,叶询就听见抽泣的声音,回头就见小姑娘一边吃饭一边哭起来,昨天到今天,估计吓坏她了。
夜又黑了,梅思洛将祁桁的手放在自己腮下上,她很想念这双手摩挲自己脸颊的感觉。
“三哥,快醒过来,好么?”
“三哥,我陪你说说话吧,你能听见我说话么?你要是能听见,动动手指好么?”
冷彧拿着饭站在门口,看着梅思洛对着沉睡的祁桁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静静放下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