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才放火的正是明婉郡主身边的丫鬟。”
“嗯。”他收回视线,声音仍旧清冷,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把痕迹抹干净。”
这是要替明婉郡主遮掩了?
半跪在地的玄乙愣了一瞬,随即飞身消失不见了。
……
燕清歌把长柳带到了燕凌面前,说道:“方才带着两个丫头去散步,正巧碰上长柳在外头迷了路,大哥可要看好他,否则在这宫里冲撞了什么贵人,丢的可是咱们燕家的脸面。”
燕凌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异样,看了明显脸色发白的长柳一眼,对着燕清歌点头道:“是我的疏忽,我会看好他的。”
“嗯。我听说更衣的院子里走水了,丁姐姐才刚过去没多久,有点担心,所以想去看一看。大哥可有什么话要带到的?”说到最后一句,燕清歌冲着燕凌挤了挤眼睛。
见自家小妹又这般打趣他,燕凌干咳了两声:“多事。”
“那我就跟丁姐姐说,大哥很是牵挂丁姐姐的安危。”见燕凌作势要敲她脑门,燕清歌便嬉笑着快步退了出去。
再说丁怜卿这边,她被红柚青兰一左一右搀扶着挪到另一间屋子里,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原本不听使唤的四肢渐渐恢复了过来,也能好好说话了。
刚刚才躲过一劫,丁怜卿止不住的后怕,手指尖冰冰凉,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扑簌扑簌往下掉,哭得好不可怜。
红柚一直在低声劝着她:“丁姑娘可别再哭了,等会儿要是被人瞧见眼睛肿了,还不得问出了什么事儿啊?”
“姑娘这是怎么了?”月蝉刚一进屋便看见自家姑娘哭得如此伤心,连忙提高了声音问。
青兰连忙做着噤声的手势:“嘘!嘘!我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可别把人引过来了。”
要不是方才看见月蝉抱着衣服在角落那间屋子面前急得团团转,眼看就要把事情闹大,青兰才不会把她带过来。
见青兰如此郑重,月蝉这才压低了声音,望着丁怜卿也红了眼眶:“姑娘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我来说吧。”
燕清歌快步走了进来,在这院子与永华殿来回跑了一趟,她还有些气喘,脸上浮起两分不自然的红色。
丁怜卿见到她,立即盈盈拜倒:“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否则我今日,只能自弑以全名节了。”
听她这么说,月蝉倒抽一口气,连忙捂住了嘴。
燕清歌上前扶了她起来:“丁姐姐不肯叫我念念,可是信了那贼人的话,在怪我大哥?”
丁怜卿全身一僵,随即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眼泪也流得越发厉害,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特地折回来,便是为了向丁姐姐解释这件事,丁姐姐可愿意信我?信我大哥?”燕清歌搀着她坐下,又示意让青兰守在门口。
丁怜卿神色挣扎,泪眼朦胧间对上燕清歌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犹豫片刻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