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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燕清媛哼了两声:“我不管娘亲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让她去不成女学!她就仗着要考女学做出那勤奋好学的样子,这些日子我和五妹妹去找她,在安歌院门口就被下人拦下来了,一步都不让进。现在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要是考上了女学,她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她炮仗似的说了好长一通,二夫人听着脸色难看。
燕清歌定是察觉出来了什么,否则也不会一点情面也不留给二房,这样防着她的两个女儿,偏偏她要考女学的事在老夫人那儿是过了明面的,即便燕清媛她们去告状说她不亲姐妹,老夫人也会轻轻揭过。
之前倒是没看出来那小贱人有这般狡猾。
“既然如此,你与小五就不必去她那里自讨没趣了,只要她考不上女学,她就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二夫人摩挲着两指,慢慢的说着。
燕清媛瞧着娘亲这般模样,知道她胸有成竹,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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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清歌的安排下,袁烈成为了府中侍卫。
听红柚说,他身上的伤很吓人。前前后后十几道口子,也没上药,拿白布一裹就到燕家来复命了。那狰狞的伤口把大夫都吓得够呛,但幸好都是皮肉伤,止血结痂再休息几日便生龙活虎的了。
“奴婢瞧着,那袁烈的确是个知进退的聪明人,一点儿没露馅,跟外头那些侍卫们也混得很好,那些欺负他的人后来都跟他称兄道弟了,第一眼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这么老实安分的人。”
红柚按着燕清歌的吩咐,盯着袁烈的情况,此时正拿帕子掩着嘴笑,显然这几日的观察已经让她对袁烈放心下来。
青兰在一旁也点了点头,袁烈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他只能安安分分躲在燕家,不管理由如何,只要他不会给姑娘带来麻烦,一心一意为姑娘做事,那么青兰也不会太过排斥他杀人犯的身份。
若是在旁人看来,自家姑娘包庇这样一个杀人狂魔,肯定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在红柚和青兰的心中,姑娘与以往不同,已经变得极有决断,那么只是要姑娘想做的,对姑娘自身没有坏处,她们就不会说一句多话。
燕清歌瞧着这两个丫头,心里越发满意。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而替她拿主意的人,而是事事以主子为先,懂得服从命令审时度势的下属。
这两个丫头不愧是袁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果真与旁人不同。
……
日子慢慢的靠近除夕,府里上下也都热闹起来。
二夫人每日忙着置办年货,安排好府里过年的事情,燕清媛跟在一旁学习这些章程,燕清楣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苦学,似乎是那一日老夫人的话刺激到了她,让她越发刻苦,燕清悦一如既往的悄无声息,活得跟透明人一样。
兴许是前头那几次,燕清媛几人来安歌院吃的闭门羹起了作用,她们总算放下了时不时来串门的心思。
偶尔去老夫人那儿请安碰上,与燕清歌也说不上几句话,有时燕清媛抱怨两句,还会被老夫人告诫一通,说她自己考不上女学,就别想着去拖自家姐妹的后腿,把燕清媛又气得够呛,还是有燕清楣在旁好言相劝,这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总算是没有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