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让他去,有些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的。”秦狩抬手,示意慕容流风留步。
慕容流风眼神一暗,倏忽揪过秦狩的衣襟,黑湛湛的瞳仁喷射出焦灼痛苦的神情,“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你跟他,也是跟秦淮一样,想害野火吗?!你说!”
慕容流风说着,已经步步前进,将秦狩逼到了书桌前。
秦狩微眯着寒瞳,并没有跟慕容流风动手!他现在,心底的感觉并不比慕容流风好受!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秦淮做这件事情之初,便是预料了就算他们最后可以找到解药,但是解药的引子却更加毒辣。
一边是野火的性命,一边是相视不相识的痛苦,如何取舍?
秦狩平静的语气再屋内缓缓涌动,却是针扎一样,每一个字都能在慕容流风心头掀起滔天巨浪,将他身体震碎一般。
“惊云在黑阁的地下通道内找到了纤竹,纤竹正在里面配置新的******药,而且秦淮给他规定了期限,是一个月!”
“这跟野火有什么关系?我不听没用的,我只想知道惊云带来的这瓶药,我该怎么用?”慕容流风语气低沉阴冷,一个月是吗?看来秦淮等得就是一个月后他攻打下西凉,两败俱伤之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秦狩目光也落在那个小瓶子上面,视线闪烁了一下,“那是解药,可对于你来说,可能是毒药。”
慕容流风听了,猛然一震,“什么意思?”
“惊云找到了纤竹,自然也找到了解药,但是纤竹说,当初我四弟在对野火下药的时候,已经料定有朝一日我们能找到纤竹,这解药需要混合你的血作为血蛊,野火饮下后,体内的毒是解了,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认得你!”秦狩说完,慕容流风脸色大变。
“无药可解了吗?为何只要我的血才能用?”慕容流风脸色阴郁可怕,他逼近秦狩,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在开口说话。
秦狩别开视线,转而看向一旁,“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是吗?”秦狩的声音听不出嘲讽还是无奈。
“这蛊是****?”慕容流风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是与她有夫妻之实的男人才可能解开的****!她是你的女人!”秦狩淡淡的开口,可他心底额惊涛骇浪不会少于慕容流风。
他看向窗外,谁曾想,老四的心思竟是这么的毒!不留任何余地给别人!也许,这才是他,步步为营之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如果用我的血试了,野火会彻底好了吗?”慕容流风的心在滴血,眼泪和着痛,生生的咽到肚子里。
“这些医理药材你比我懂,不是吗?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狩说完将另一个小瓶子递给慕容流风,这是野火当日吃的药。
慕容流风握紧了那个褐色的小瓶子,手背青筋迸射,指关节森寒可怕。
他心底也是一直存着这样一个可怕的结局,秦淮不会轻易放过他跟野火的!却原来,到头来他只能救了野火的性命,却还是相对陌路!
慕容流风没说话,转身进了内室。
秦狩踱步到了窗前,负手而立。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重。
既然他喜欢野火,那么野火既可以解毒,又能忘记慕容流风,这不该是他希望的结果吗?为什么他的心如此沉重?反而不能接受野火忘记慕容流风呢?
秦狩的视线随着夕阳落下,愈加沉重。
三个时辰后,慕容流风重新走入房间。
秦狩并没有走,一直等在这里。已经是深夜了,宫中大小宫殿都是掌上了七彩琉璃的宫灯,华翠耀眼。可慕容流风的心,却依然孤独冰封。
“验过了吗?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秦狩低声开口,他知道慕容流风是进去检验那些解药跟毒药了。
慕容流风不说话,将解药放到桌子上,重重的坐在九纹龙的紫檀木椅子上。半晌无话。
纤竹对野火下毒,共用了129味药,众人皆知,无论配置何种解药,药材最多不过是99种,多了的话,解药就会变成毒药!可是129味都是剧毒提炼,若要化解毒性,必须用够102味解药,缺一不可。
也就是说,若想让野火恢复记忆,就要放弃解毒的药材,若要她保住性命,就只能放弃损伤心智的药材,同时加上一位知情至爱之人的鲜血作为药引。就这么简单!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瞬间击穿慕容流风的心。
他坐在那里,久久不知该说什么。
“野火的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以前是六个时辰头疼才会发作一次,现在是两个时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