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觉得很安心。可是秦淮的眼神却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三哥,我们回去吧。”她催着秦狩,而秦淮的视线在再次冷若寒霜。
“四弟,我带小妹去我那里休息,人我不会弄丢的!你想见,随时可以来。”秦狩说完,抱着野火转身离去。
野火视线一直避开秦淮,这种感觉,秦淮很熟悉,曾经,野火也是这般避着他的吧?没想到,失忆的她,还是会躲避他?这是天性吗?
秦淮冷笑,眼底涌动着一丝轻狂的狠戾。
野火在秦狩怀中不一会就睡着了,她的身体现在很差,动不动就嗜睡,秦淮给她的药毒性太强,她一天之内,会有一半的时间是陷入昏昏然之中。
秦狩看着她的睡眼,替她把了脉。脉象很乱,显然体内中了不止一种毒!
谁会对野火下此毒手?难道真的是秦淮?
昏迷中的野火身子不安的动了动,她本能的抓紧了秦狩胸前的衣襟,低声喊着,“流风,救我……总这里很黑,四周都是墙壁,什么都没有……”
“流风,快来救我……”
她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只有慕容流风吗?秦狩蹙眉,一丝嫉妒在眼底翻涌,最终,那嫉妒还是敌不过心底对她的宠爱。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冷酷无情,唯独对她的时候,不堪一击。
秦狩叹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低声哄着她,“野火,乖,不怕,我在这里。”
“流风……是你吗?”野火继续说着梦话,紧闭的眼角竟是淌出一滴清泪。
秦狩心疼的替她抹去,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蹭着,第一次,说出如此艰难的违心话,“我就是他,睡吧……”
他不想做替身,也不想骗她,可如今的她这般无助,她失去了记忆,却唯独记着他,可她口中喊出来的却仍是慕容流风……为什么会这样?
他多么希望,野火心底的人,也会是他。
皇宫,天牢
慕容流风一席紫色长衫,神情冷峻的步入天牢。这天牢的感觉像极了地宫,阴暗潮湿,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像是踏在心头一般。
他要见年惊云,既然年惊云当初可以用纤竹剩下的药布出那奇怪的阵仗,那么现在,他应该有办法救野火!
野火认得秦狩的话,这说明,她中的毒,存在纰漏。
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尽快的给野火解毒。恐怕晚了,野火体内的毒性越来越深,想要解毒就晚了!
“打开!”他冷声发令,随着暗卫沉稳的打开地牢的门,负手而立的惊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慕容流风。
他知道,慕容流风一定会来找他的!
惊云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斑斑血迹,左面肩膀上的那道伤痕,从肩胛骨贯穿到胸前,深可见骨。如今虽然止了血,伤口也愈合了,却依旧能看到一道狰狞的伤疤,在残破的衣衫下吐露獠牙一般可怕。
“咳咳……”惊云咳嗽了一声,他知道这伤疤已经伤了他的元气,他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低头看着自己左肩的疤痕,这是秦淮留给他的!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从秦淮那里十倍的讨回来的!
慕容流风眼神暗沉,眸光狠狠地看向惊云,若不是留着他对野火有用,他早就将他千刀万剐了。
“野火失忆了,我知道这药是纤竹配置的,你知道解药在那里?或者,如何可以抓到纤竹?”慕容流风直接道明了来意,他冷峻的声音难掩一丝焦灼。
惊云微微一怔,没想到野火找到了!可是她怎么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秦淮做的吗?野火为什么会失忆?她现在在哪里?”惊云急切的开口,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势。
慕容流风冷冷看着他,手中玉骨扇子翻转之时,已经化作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哧的一声,长剑瞬间刺入惊云另一边肩膀!他同行动警告惊云,不要再对野火心存任何妄想!
“你没有资格问我为什么?你只管告诉我,如何可以抓到纤竹?!还有他配药的习惯或者程序!”慕容流风抽回长剑,剑尖扫出一道血雾,惊云身子踉跄一下,险些栽倒。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蹙眉,旋即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声音透着阴郁低沉,“呵……秦淮竟是对野火下如此狠手吗?失忆?慕容流风,看来,你此刻的痛苦不亚于我啊……怎么,野火不认得你了?”
惊云的笑怎么看怎么渗人,还带着一丝骇人的寒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