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步子却不能移动一分,身子再次跟温泉里泡过一样,又热又烫,还有一种让她羞愧的渴望在体内涌动。
野火咬着唇瓣,不许自己胡思乱想,然……
当她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惊云抱起来走向那张大床。
野火心底彻底的凉了,微微阖上眼眸,她是不会让惊云得逞的,她一副安静的,任由惊云摆布的样子,却是在心底下定了决心,等惊云扑上来的时候,就给他致命一击。她在保存实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吱嘎一声。野火以为是自己的身子接触到床板的声音,她猛的睁开眼睛,拼尽了全力握着床上摔碎的白玉枕头的残骸,直直的朝惊云胸口刺去。
一阵凉风袭过,她白皙的皓腕被一股力量生生的捏住。
野火微眯着眸子,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四肢百骸说不出是痛还是折磨,总之,整个人就好像从云端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方向。
倏忽,她身子再次轻了起来,跌入一个强健的怀抱中。她微微挣扎着,这才感觉有冷风吹拂进来,刚才那嘎吱一声不是身体接触床板的声音,而是门开了……
有人来救她吗?可为何不说话?她口中喃喃低语,“走开……别碰我……”
她以为还是惊云,可是这怀抱的味道明显不对。霸气之中不乏冷冽深寒,还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秦淮?怎么可能?
野火想要睁开眼睛看个清楚,奈何已是虚脱的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她的面颊贴在他紧致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还能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胸膛震荡出来。
“年惊云!你自行了断吧!”秦淮的声音事隔两个月听起来,依旧熟悉深沉。
野火身子一紧,本能的缩进他的怀抱。
惊云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刚才眼看他就要得到野火了,秦淮竟是乘着画舫追了上来,且无声息间上了他的画舫,踹开了房门!
不知为何,惊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两个月未曾见秦淮了,他的功力似乎增长了不少,隐约感觉到,他的功力已经跟慕容流风不相上下了。
这一认知,对于惊云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秦淮,我跟野火之间,若不是因为你,早就成亲了,野火又岂会嫁给慕容流风?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现在还来质问我?”惊云冷冷开口,这是他的画舫,秦淮上了,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秦淮抱紧了野火,目光落在她被鲜血浸湿的胸口上,目光瞬间一暗。
“你不适合她!她也不会爱上你!”秦淮语气深沉冷冽,单是这声音就足够冻结四周的空气。
惊云冷嘲的笑了起来,昔日那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如今,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个为爱得不到,为世间一切不公疯魔的男子。
他指着秦淮,又看看野火,眼底难掩痛苦凄厉,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阴郁沙哑,“我不适合她?那你适合了?就因为野火曾经心中有你,你就可以如此自信她心中会一直有你?”惊云指着秦淮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说什么?”
野火心中有他?
秦淮只觉得身子猛然一颤,可那面容却不见任何波动异常,他紧盯着怀中昏迷的野火,心弦颤动,眼神有一瞬的迷离。
“秦淮!你不用装了!在黑阁的时候,我就看出野火心中有你,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接近你,躲着你,而你,却反复的利用她,明明就是你把她推开,才让她有机会认识了慕容流风!现在!你倒是重新想要她了,是吗?你可知,她都已经是慕容流风的女人了!而且她身上还有我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你现在想争取,晚了!恐怕你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再利用她一次打击慕容流风吧!”
惊云冷蔑的看着秦淮,在秦淮发愣的时候,他猛然扣动身侧的机关,刷拉几下,秦淮站立的位置飞速降下几道闸门,从天而降,呈牢笼之势将秦淮跟野火困在了中间。
面对此番场景,秦淮并不着急,神情冷峻无波,眼神暗沉一抹寒芒。
“秦淮,把野火给我,我可以让你的人救你走!”惊云站在栅栏外面,紧盯着秦淮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野火。苍白的面容,轻抿的薄唇,还有那胸口的斑斑血迹,丝丝渗入他已经麻木的心扉,让他痛得无法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