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禁书一一摊开,看着书上这样又那样的男男女女,呼吸渐渐不稳起来。
繁星到底是比顾然多懂一些,当初她无意间发现禁书,被自家兄长欺骗说是医书,因着她对医术不感兴趣便没有再看过,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男女之事,娇娇们连养面首的都有,她混迹贵女群,怎么可能一窍不通。
“你会不会?”繁星问道。
顾然红着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是单纯,不是白痴,以前没有看过这种书,作为一个男人,看了这样露骨的书,还有什么不懂的?
“你躺着,我来。”繁星看着顾然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好笑,“高家的娇娇最爱养面首,我上回不小心闯入她的闺房,瞧见了一些,怎么也比你有经验。”
说着,嫣红的小嘴便顺熟的亲上了顾然的嘴唇。
两人同时一颤,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据说是十分有经验的繁星,只瞪大眼睛,感受从唇上来的温热柔软,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顾然骨子里到底流得是顾家血脉,顾家的人从来都是喜欢占主导权,一旦有了兴趣,便绝对不会退缩。
顾然伸手勾住繁星的脖颈,使她更贴近自己,而后嘴上便笨拙的顺应着本能亲吻。
月明星稀,一轮半圆的月悬在半空。府中的宾客都散尽了,顾连州一袭暗绛色锦袍,负手站书房廊下,眉间拢起的小丘仿佛抹不平般,一双墨玉眼平静宛若沧海,看不清里面丝毫情绪。
“夜深露重,夫君怎么还站在这里?”白苏抱着一件大氅,从房中出来。
顾翛的任性让顾连州有多心伤,白苏很了解,顾翛小时候很黏父亲,小小的人儿跟着父亲跑这跑那,喜欢与父亲撒娇,要他下厨去做膳食,淘气时,常常惹的他黑着脸训斥……
顾翛是顾连州第一个孩子,是他看重的大子,无论从心理上还是从现实上,在顾连州心里都占据着极重的分量。
他也能猜得到是顾风华帮顾翛逃走,是他对自己的儿子太过信任,所以在顾翛定下亲事之后,便不曾继续派人监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结果,令他伤心的是,顾翛辜负了他的信任。
“你身子重,怎么还出来?”顾连州伸手扶着白苏。
白苏帮顾连州披上大氅,懒懒的靠在他怀中,“你又不是不知,你不在旁边,我睡不着。”
顾连州笑声中带着微微的沙哑,带着些许疲惫,听起来十分魅惑,白苏环住他结实的腰,仰头道,“夫君,是我没有教导好儿子,如今才惹得你伤心。”
顾连州抚着她的发,道,“我们顾氏的儿郎,对情爱一事都执著的很,譬如我,在不曾遇上你之前,只想着寻个贤淑的女子为妇,相敬如宾,却从未想过,我会为了一个妇人抛弃一切隐居。我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指责阿翛不是。”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白苏笑道。
顾连州菱唇弯了弯,搂着白苏的手微微收紧。
这种微小的变化,白苏立刻便感受到了,亦回以同样的力道,她将脸埋在顾连州心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佛家说,每个人生来都须得经受劫难,夫君,不管什么样的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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