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那袍子胸口靠近心脏处有一个箭洞,那一箭直直穿过身体,在背后的衣服上亦留下一个洞,鲜血,便是从这洞口向四周晕染,下面偏多,甚至连袍角上都沾染上滴落的血迹。
背后洞较大,胸前洞偏小,这一箭显然是从背后偷袭。
这么真实的痕迹,不像作假。
白苏将袍子的领口凑近鼻尖,淡淡的苦涩茶香混合着腥甜的气味,顿时将白苏一丝理智击溃。
他,他真的受了重伤!
方才她看见这件血衣时,是不相信的,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一定是赵膺的计谋,他们占据石城,想从顾连州住的地方寻出一两件衣物并不困难,弄出血迹也非难事。
可是当她闻见他的气息时,那种微妙的气息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凭直觉,这件衣物的确是他身上的!
而且,这袍子的袖口和袍角有些地方被划破,显然是一直穿在身上,直到中箭之后才脱下来。
“当初我送你们天蚕丝软甲时,他答应我只要上战场便会穿在身上,如何会被一箭穿心?”白苏将血衣揽入怀中,语气神情却如往常,“北魏军中有人能百步穿杨?”
天蚕丝软甲可抵御大部分的刀剑,即便力道大,能射穿软甲,却不至于射个透心凉。
陆离沉吟道,“确实有,是黄氏兄弟,当初我还在北魏时,黄远便是军中的神射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而其弟黄诀更胜一筹,十七岁时便不在黄远之下,传闻如今已能箭出穿石。”
“那么,当日射出蛊箭的,是黄远还是黄诀?他们如今在军中所任何职?”白苏条理清晰的问道。
陆离道,“兄黄远现任右将军之职,其第黄诀任左将军之职。而那日射蛊箭之人,应是黄诀,那箭射出七八十丈,却依旧劲力不减,黄远的百步穿杨应当做不到如此地步。”
白苏抿唇,静默一会儿,忽然道,“等有了连州下落,你可否听我一计?”
陆离狭长的黑眸闪了闪,道,“只要你不拿战事儿戏,也无不可。”
他本想直接回绝,毕竟两国对战,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损失惨重,他身为一个负责的将领,断不能拿兵卒的生命开玩笑,然而想到白苏在狄城那一役,手段似乎也不差。
“好,一言为定!”白苏手紧紧抓着顾连州的血衣,神态从容,“自古以来,擒贼便要先擒王,想来赵膺用连州威胁你,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其实可让荀先生想法子悄悄诱捕对方几个职位高的将领,这虽不容易,但我想,以荀先生的才能,或可一试。”
“你说谁是贼头子!”陆离冷哼一声,起身向帐外走去。
白苏怔了怔,也无心与他计较,兀自抱着顾连州的血衣,手指抚着心口上的箭洞,宛如那穿石的一箭也刺穿了自己的心口,疼的撕心裂肺。
眼下就等着妫芷回来了,白苏宁愿顾连州现在在赵膺手中,至少他为了威胁雍军必会想尽办法救他,北魏也有许多大巫啊!可他若是独自在藏匿,恐怕命不久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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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早发,俺就早发了,好久没吐槽了,真是......最近这个大家反映不热情咩~~~是不是这个战争啊权谋啊,看着比较没激/情?有意见的留言提一提啥的,袖子最近脑补了不少女频文,人家都没战争权谋,宅斗吧~~~有一个女人,种田吧有吱吱,纠结的爱情吧,有林家成,座座大山难跨越啊~~~~但是只要乃们有意见,袖子定然会努力达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