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苏还未睁眼,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她怔了怔,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山岳河川般风姿俊朗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菱唇微抿,玉质的肌肤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白苏脑袋嗡的一声,霎那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个俊美的男人,和自己如轰雷似的心跳声音。
白苏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一般这种情况,电视里都是怎么演的来着?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来着......
是扑在他怀中捶打,梨花带雨的说“你要对我负责”?还是要霸气的说“不要怕,姐会对你好的”?再或者,是要风骚的偷偷亲上去,然后再纯情的被他发现?
只是眨眼间,白苏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
心仪的美男当前,不占点便宜不是她白苏的风格啊!
白苏一咬牙,撅嘴正要亲上去,顾连州竟睁开眼,脸上神情有点迷茫,墨玉似的眸子中泛着盈盈雾气。
他转过脸,正对上白苏撅起的嘴,顿时面色一僵,“你,你这又是再做甚?”
白苏淡定的平复表情,抚了抚衣襟,“你脸上有蚊子。”
话音一落,寝房中一片寂静.......
想什么该死的电视剧,想什么该死的经典台词!这下丢掉份儿了!白苏慢慢的缩进被窝里,心中庆幸,还好顾连州没有问撅嘴跟有蚊子有何关系,否则可就人间悲剧了。
“打蚊子要用嘴吗?”顾连州起身,清贵的声音略带笑意。
白苏扁扁嘴,真是无毒不丈夫!
白苏缩在被子中,只露出两只眼睛,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满是怨念的瞪着他。
居然就这么和一个男人睡了一夜,此时此刻,白苏怨念的并非是睡不睡的问题,而是睡的毫无知觉。
真是太可惜了......
顾连州穿好衣服,走到榻前,手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她的脑袋,“不烧了。”
“好好休息。”顾连州道。
“那个......不如你恢复我身份吧。”白苏眼巴巴的看着他。
顾连州菱形的唇角勾起一道弯,凑近她道,“若是没睡醒的话,允许你再睡几天。”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少做白日梦!
顾连州披散着黑发,一袭青色宽袍,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落拓,几个侍婢呆愣了半晌,还是十三先呈上梳子,“奴婢替您梳头吧?”
“不必。”顾连州接过梳子,三两下便在头顶绑上一个髻。
十三几人看的目瞪口呆,那手法迅速娴熟,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十三自问是没有这份功力的,敢情这连州公子竟从来都是自己梳头发!
“公子,要用早膳吗?”十二问道。
顾连州看了屋里一眼,心中有些气恼,这个女人竟然问都不问他一句,“不吃了!”
说罢,黑着脸,甩袖而走。
十二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见他走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十三姐,我是不是该直接把早膳端上来啊?”
十二从来也没伺候过权贵,她只是按照白府的方式来做,见顾连州生气,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妥。其实白老爷早就想跻身权贵之列,家中一应规矩都与公卿府邸相差无几。
十三也顾不得安慰她,急急的冲进寝房里。
十二脸上挂着泪珠,抽噎了一下,连哭都忘记了,因为十三的举动实在反常啊,她可从未如此没有礼数过,便也一骨碌爬起来,连忙跟了进去。
“小姐。”十三急慌慌的进来,看见懒散靠在榻上白苏,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泪水禁不住浸润眼眶。
“怎么?”白苏见十三这副摸样,问道。
“小姐,奴婢该死!”十三急急上前几步,跪在白苏榻前,“奴婢昨晚和十一起了争执,十一气愤的跑了出去,奴婢怕她出事,便追过去,一路上奴婢都能看见她的身影,奴婢怕惊动了后院的姬妾,便没有出声唤她。谁知道,谁知道跑到府后的荒地,十一竟然凭空不见了。奴婢找了很久,也没有找见,便返回来告诉了医女。”
十三喘息一下,又继续道,“医女在荒地上似乎发现了什么,便追去了,可是,可是到今早还未回来!”
白苏一直平静的听着,等十三说完,缓缓道,“莫要惊慌。”
她的声音舒缓略带晨起的沙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抚慰力量。十三见她面色沉静,揪了一个晚上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十二心中惊骇不已,也不敢做声,悄悄在十三身边跪坐下来。
“你和十一发生了什么争执。”白苏问道。
十三一五一十的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敢有丝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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