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走进大院时见一个年轻小伙正在打扫大院,不过他双眼却总是十分凶狠的看着四周的人好像恨不得可以用眼光刺杀全部的人,身上伤痕累累看得出是饱受了折磨。陈贺听得杨忠仔细描述过赵家少公子赵定威的相貌,眼前这人正是赵定威,陈贺见着他心中十分同情,但不可有因此而破坏了计划,只好忍着不上前相告。陈贺逐步往里院走,那赵定威如电般的眼神盯着他,也逐渐忘里移,直待陈贺身影没入了在里院。陈贺步入里院,一名年过半百的大汉满面笑容迎了上来,拱手行礼,道:“贵客远道而来,真是令蓬荜生辉!在下赵定德未克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陈贺见这人模样与杨忠等人描述的韦义十分相似,暗道:“若不是杨大哥他们早予说了此间情况,非上了这厮当不可!”待他话一说完,陈贺连忙回道:“赵先生,在下崆峒派弟子陈一刀此冒昧前来拜庄,未能先前通禀一声,还请恕罪!”说完又是一揖作礼。
赵定德呵呵一笑,说道:“敝庄地处荒山,极为偏僻,外人难以寻得,既然陈少侠能寻得,说明咱们极有缘分,罪从何来呀?”说着笑呵呵把陈贺请入了大堂。
赵定德坐在太师椅上呵呵说道:“敢问陈少侠高师是崆峒派哪位前辈?”
陈贺道:“家师法号不意,晚辈从师学艺十载有余,自认武功已了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在论及枪法时,家师说神枪山庄赵家枪法当属无敌,故而晚辈千里寻来特想向赵老庄主讨教一招半式!”
赵定德,说道:“原来尊师乃不意大师,真是失敬!”随即高呼道:“来人呀,速备酒席为陈少侠接风!”
陈贺忙推辞道:“赵先生不必多礼,晚辈待得赵老庄主赐教一两招即刻便走不必麻烦!”
赵定德长叹一声道:“陈少侠有所不知,家父…家父去年已去世了!目前由在下打理庄内事务。”
陈贺早已从杨忠嘴中知晓了此事,装着一诧道:“啊!赵老庄主已故了!一代英豪就此陨落,真是令人伤心啊!”
赵定德道:“在下在这替先父谢过陈少侠了,先父年轻时曾外出江湖巡游过一段时日,但距今已有五六十年,如今高寿西去也不可不谓是一件好事,陈少侠勿需多伤心!”
陈贺心想:“此人这话说得好巧,赵老庄主年轻时曾出过江湖一事在世人口中颇有流传,他这般提醒我本是要表达此赵老庄主就是彼赵老庄主,但如此强调赵老庄主乃寿终正寝,这期间肯定大有文章!”想到这些不免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如杨忠等人所言属实,那此人城府当真高深难测!陈贺微微叹息一声道:“千里寻来本想向老庄主请教一招半式,更想搭此良机目睹一下老庄主神采,不料老庄主已仙去!”又是“唉”一声长叹,说道:“赵庄主,可带晚辈去老庄主墓前一走么?晚辈不能目睹老庄主仙容甚是遗憾,特想到老庄主墓前拜祭!”
赵定德点头应允,带着陈贺一路走到左首一个小山头,果然有座新坟,碑上赫然写到“显考赵公立文大人之墓”几个大字,果然是老庄主之墓。眼前祭品仍在,看情形这赵定德倒还常来拜祭。陈贺此时心中暗暗道:“这韦义倒不像杨兄他们所说的那般恶毒!”在墓前恭恭敬敬行了三个大礼后,起身说道:“赵庄主既然老庄主已故,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庄主答应!”
赵定德说道:“陈少侠有何事,但说无妨!”
陈贺,道:“晚辈想请庄主赐教几招,也不枉我千里一行!”
赵定德显得略有些为难,说道:“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刀剑不长眼,若是伤着贵客那可是大大不好呀!”
陈贺哈哈一笑道:“庄主,我们切磋武艺不伤人命,点到为止。”
赵定德只得点头应道:“好吧!那就听陈少侠之言点到为止!不过今日少侠远道而来还请歇息一晚,明日切磋也不迟。”
陈贺正想如此,急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听庄主的,待明日切磋过后晚辈便立刻离开贵宝地,绝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赵定德点头应道:“如此甚好,少侠请,请到庄内歇息!”说着便又领着陈贺回到了庄中,这赵定德十分健谈,二人居然聊到了晚饭时刻,待下人来喊用餐时才停止。陈贺与他聊着越发觉得此人并非如杨忠等人所说乃十恶不赦之徒。
二人正用餐时,突然有一少年闯进,朗声说道:“父亲,孩儿听说庄里来了生人!”陈贺瞧这人模样与杨忠等人所说的韦义之子韦道格外相似,听得他亲口叫这赵定德为父亲,更加肯定此人便是韦道。
赵定德呵呵笑道:“超儿,快来见过崆峒陈少侠!”接着又向陈贺引见说道:“陈少侠,这乃我儿义超。”当下赵义超与陈贺行了想见之礼,对号坐下。陈贺见他们言语举止得当,似乎与董老爹的有些相似,绝不是江湖草莽的行为,却又不失江湖义气,如此分析甚是符合赵家的历史背景。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了许多疑惑,到底杨忠所言是真是假,暗想:“江湖人心叵测,是非难断,一切等明日切磋过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