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耐烦的问了句。
亲信肩膀一抖,跪下来答道,“将宫里都翻遍了,宫里所有人都剥光了找,也没有找到,兴许早被皇帝带走了。”
权鲁山看他一眼,“哪个是皇帝?”
亲信吓得战栗不已,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磕头道:“陛下恕罪,是老贼带走了。”
权鲁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九贤公主死的那日,出现在她身前的那个黑色影子。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觉得自己不是眼花了。
真让人在意,难道是九贤把玉玺叫人带出去了。
罢了,没有玉玺又如何,难道自己还不当这个皇帝了不成。
“吩咐礼部,准备我的登基大典。”
“是。”
亲信领命出去后,权鲁山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不安,他一脚踢开正趴在地上给他揉腿的宫女,笨手笨脚的,一点不会服侍。
这一脚力道极大,小宫女哼都没有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头撞在了宫殿里的柱脚上,一动不动了。
国师为何还不来。
他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躁动愈发剧烈,让他想发狂,想拧下别人的脑袋,想喝生血吃生肉。
“陛下。”
这时一个男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从描金屏风的后面走出来。
他手中托着一只黑色的丸药。
权鲁山双眼通红,他一眼便看到那只药丸,忙伸手抓过来,连水都没喝,直接放入口中干咽了下去。
他吃下药丸,喘了几口粗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才觉得好多了。
“好几日不见国师,国师干什么去了。”
他又坐下,叫人来将小宫女的尸身收拾了出去,又吩咐再拿美酒来。
上回明明说了要一起攻城,可他也没有来。
“自然是给陛下炼药去了。”黑金异瞳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来,“陛下好不容易才凑出来一千副心肝,可不能白费了。”
“这药真能长生不老吗?”
“自然,每十日一丸,可保陛下青春永驻,与天地同寿。”
男人打量了一番殿中的摆设,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粗粗一算,他离开这里,已经三十多年了。
他慢慢走到廊下,抬头看着外面的夜空浩瀚,朦胧月色,回首问了一句。
“陛下用药也有大半年了,难道不觉得自己每日神采奕奕生龙活虎吗?”
权鲁山听他这样说,静心一想,倒真是这样。
自从吃了国师的药,自己犹如神助,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人如砍瓜切菜,那个凉王,号称武艺高强,也没在自己手下走过三招,被自己一刀劈成了两半。
“只是炼药的确麻烦。”
别的都还好说,一千副新鲜的心肝不好凑啊。
得是刚摘下来的,不能是有伤的,不能是砍碎的,有时候屠完整个城池,也凑不出来这么多完整的心肝。
“不麻烦,也不会有此等功效了。”
国师笑了一声,对他道:“长生之道,向来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