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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好似隐形人一样,被彻底的抛弃一旁,无人理睬。甚至鸿胪寺的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直到方卓觉得有些气,直接找到鸿胪寺卿去痛斥大梁过于怠慢。
鸿胪寺卿扬着下巴揣着双手,一通绕着弯子的官话说了小半个时辰,归根结底就是两句话:早该走了,还赖在大梁干啥?
方卓被臊得十分没脸,毕竟燕朝做出的那些事情很恶心,换做他是大梁的臣子也瞧不起。
于是他把离开大梁的仪程告知给燕朝,可燕朝却瞬时怒了。
他还想找宇文春一通讨伐燕国国主呢,怎么眨眼就要被撵走了?
于是他以为大梁太后祭拜的理由,让方卓提请进宫一次。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理由,鸿胪寺卿禀告给宇文孝,宇文孝自然去请示梁帝。
梁帝没有拒绝,毕竟是燕朝的小王给太后磕头,这事儿也会载入史册,很有排面。
于是燕朝翌日清晨,穿着着燕朝小王的官服带着使团人进了宫殿。
可惜接待他的不是太子,而是宇文孝。
燕朝心有不喜,但也不好直接表露在脸上。
“吾等代表燕朝来为大梁太后祭丧,也乃两国邦交之要事,大梁莫非对这件事太过怠慢?难不成太后与大梁的皇帝不合?如此不受重视么?”
他拐弯抹角的阴阳怪气,宇文孝岂能听不出?
“陛下因丧母之痛,不见外客,更是吩咐了皇兄亲自为太后守灵,不可离开半步。其孝心天地可鉴,无人能疑。燕朝来为太后祭奠,本王代父皇向燕国使团以表感激。”
他拱手行了一个礼,但也没说更加客套的话。
燕朝听不出来,但方卓却听出来了,因为宇文孝只说代表梁帝,却没说代表太子?
“既然如此,就带我等前去为太后鞠躬上香,梁帝伤痛,我等不去叨扰,心意还请三殿下代为表示。”
“而太子殿下不知在何处?小王与他有些私交,还是亲自安抚几句更好。”
燕朝直接提出,要见宇文春。
宇文孝嘴角抽搐一下,他怕不是想直接拿刀抹了宇文春的脖子吧?
绕过大梁皇帝,还直言与宇文春有私交?
梁帝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不知多恶心呢!
“祭拜太后无问题,但见太子怕是此时不妥,因为大梁的宗祠有仪程,都需要太子殿下在。”
“什么仪程?连说两句话都不行了?”燕朝可不信这套。
而且他这就要被赶回燕国了,之前商议好的事情到底办不办?
“这里是大梁,讲究的是千年遗留下来的规矩,一句两句与您解释不清,如果您不清楚的话,本王可以召翰林院的人为您讲解一番。”宇文孝就差直接说他没文化了。
燕朝仍旧不忿,但方卓可听不起这番嘲讽了。
“还请三殿下在前引路,我等拜完便走,不再叨扰贵国仪丧之事了。”
二人客套的一点头,随后便朝宝坤宫中去。
燕朝跟随在后,心中不忿,直接吩咐了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把消息立即散布出去,本王就不信,搅和不浑大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