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喘气大声都不敢了。
梁帝缓缓地走到桌案面前,“敢逼朕下旨,你可考虑清楚了?”
“儿臣可未逼迫父皇,而是求父皇下旨。”宇文宴的目光与梁帝直视,高出半头的身高,反倒让梁帝有些低人一头的不适了。
“求?你这像是求朕吗?”梁帝冷哼,“说吧,有什么条件?”
他刚刚已经想到宇文宴递上了匕首材质和矿脉图,要给他什么奖赏,但主动给是一码事,宇文宴自行要是另一码事。
何况宇文宴到底有多少秘密,梁帝到现在都未查清。甚至那洛宁王府湖心岛到底有什么猫腻儿,他索性今日也一并问个清楚,不然林志就白白丢人了!
可梁帝和宇文宴还没开口,熹郡主仍旧在门外嘤嘤不停。
刚才心情舒畅,梁帝也没理睬,此时突然情绪不佳,再听门外的絮絮叨叨,他登时火大!
“能滚就滚,不能滚就把她扔回公主府,让长公主好生教导,教不好就别再出来丢人现眼,朕没这么丢人的外甥女!”
梁帝的咆哮,震得大门都跟随颤了颤。
熹郡主站在门口岂能听不见?而且不止她听见了,就连南初音等人全部听见了!
谁都没想到梁帝会发这么大的火?只能齐齐的看向了熹郡主。
熹郡主呆若木鸡,她活了这么大,还是梁帝第一次对她发火。而且就是为了一个叶轻悠?她瞬时泪如雨下!
跟随的嬷嬷们不敢耽搁,立即上前把熹郡主扶着离开。否则谁知那位还会发多大的火?再连累到长公主,后续的事情就更难了!
南初音等人见熹郡主离开,也落荒而逃。她们各自上了马车,只想当今日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门外很快恢复了安静。
可药膳阁内,仍旧剑拔弩张。
宇文宴与梁帝父子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的僵持着。
哪怕梁帝对外乏了火,宇文宴研墨的手仍旧没有停下!
“行了!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梁帝心里已经有了三四个猜测,甚至连宇文宴拿此事要挟东宫之位都想到了!
虽说宇文春的能力有限,的确不如宇文宴,但毕竟乃是东宫正统,是皇后的亲生子。
无论立嫡立长,都逃不开宇文春。
梁帝甚至已经想好,只要宇文宴不是要求更换太子,其他的要求能答应也就答应了。
宇文宴终于将那一支松烟墨全部研墨完毕,甚至连一丝渣滓都没剩下。
叶轻悠悄悄地凑了过去,给他递了擦手的毛巾,她甚至已经想好,如若这位真的惹了两滴生气,她把所有的银子都捐了财政安抚龙颜大怒,也不知道行不行?
宇文宴侧眸看了看她,好似这一个毛巾擦的不是手,而是暖了他的心。
他将毛巾放在一旁,直接跪在梁帝面前。
他的腰背从来没有躬下过,唯独这一次格外规矩。
“儿臣希望父皇赐婚,儿臣要娶叶轻悠。”
“儿臣知道婚事不可自主,所以才请求父皇。儿臣仅此一个请求,希望父皇能够答应,儿臣是真的爱慕她,欣赏她,愿意呵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