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这份紧张仅仅是担忧手术顺利不顺利,而不是其他。
“来吧!”
她不怕疼,可接下来的疼痛比挖心疼,但她紧咬着牙关一句痛苦的声音都没有,一直到沈怀安缝合伤口,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上布着密密一层汗,后来有一双手握着丝帕轻轻地为她拭去汗渍,她的意识已经陷入黑暗。
从黑暗中醒来的傅韵白首先往面前望去,那里仅有一条被缝合的疤痕,样子狰狞恐怖,疤痕的周围还有些暗红的血迹。一阵一阵的抽痛并不能够让她皱眉头,甚至有些高兴。
在那个疤痕的下面,她感觉到了强劲有力的心跳,面瘫的脸都忍不住弯起嘴角,她又有心脏了。
外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面容恢复原有的面瘫,扭着头往外面瞧去,沈怀安向着她慢慢地走来,依旧是一袭熟悉的白色长袍。
“有没有感觉很疼?”
“不会。”
少女的声音空旷的响起在冰冷的空间,沈怀安没有多问,温暖的手掌已经触摸到她的疤痕。
虽然这是一个十分隐私的部位,但他面容坦然的观察,仿佛仅是在确认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傅韵白定定的看着沈怀安的面孔,他似乎有所察觉,柔和的目光对上了她平淡的眼,“想做什么?”
声音如同清风一样使人沉醉,傅韵白不被他的外表迷惑,这个男人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他的目光虽然看着温和,可也含有淡漠,甚至是冷漠,不应该说是漠视。
“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过几日。”
傅韵白安心的闭上眼,能够回去就好,其他的她已经不多想。
身体的凉意有些不太适应,紧接着就有一温暖的东西盖在她的身体上。
温热的手指触摸在她的伤口,而后是清凉的膏状被温柔的手指慢慢地涂抹,长久以来的疼痛被这种膏状物的清凉治愈,使得她轻喃了一声。
傅韵白脸色黑了黑,攥了攥拳头,发觉浑身无力后又松开,坦然接受这种反应。
其实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是那膏状物涂抹到伤口上很舒服让她忍不住轻哼出来而已。
“怎么样了?”
傅韵白对上沈怀安如沐春风的笑容,平静道:“很好。”
用了药膏加上沈怀安特别的按摩手法伤口确实都不怎么疼了。
“这是玉肌膏,阿韵恢复得不错,为师每日都过来帮你涂抹,多按按疤痕消散得快。”沈怀安一边正经的说,一边帮少女按摩着。
“嗯,那就有劳师父了。”
十日后,傅韵白基本行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在五日前她就能够行走。如今只要不运功,再养一个月就能够恢复成正常人。不过沈怀安说过,金莲心始终不是属于她身体上的,今后或许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有可能在动了情绪后会心痛。
“走吧,现在为师就陪同你回傅家。”
傅韵白眉头动了动,沈怀安看起来比她还熟悉路,低头打量了眼自己的裙装,粉色的衣裙衬托出了一个少女的美好,“师父,我可以穿男装吗?”
“不可以。”沈怀安淡淡一笑,温热的手指抚了一下傅韵白脸颊,“阿韵这么美,穿这衣裳很好。”
傅韵白:朕是个爷们儿,总有一天朕会将面前那两坨弄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