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台的咖啡师要了三杯啤酒。
“为什么......咖啡店里会有啤酒?”
在我把啤酒放到桌上时,曼达一脸傻眼的表情。
“就是因为有酒我才会推荐这里哦~~”
“你原来出于这种目的吗......”
“怎么?你不能喝酒?那——”
“我当然能喝!我都成年了好吗?”
这个世界的成年年龄是16岁。
话是这么说,曼达却不愿伸手把酒拿到自己身边。
“唔......那么,我——”
“啊~~先介绍一下,她是曼达,警务局的实习警官,嘶——!”
再次打断曼达的我还没说完,就因曼达在桌下猛烈的踢腿攻势而中止。
疼痛之下的我恼火地看向曼达,刚想抱怨,曼达就主动把脸凑过来——带着一种极为恐怖的笑。
“我,和你,说过吧?!我,来问,就,行了啦!”
“是......”
呜哇......一字一句式的发言威胁性十足耶......太犯规了。
我安分下来。
“呼......那么,我真的要开始问了。”
“你是实习警官?”
雪直接忽视了曼达的发言。
“唔......是的。”
“换句话说,没有正式的警官来调查吗?”
“实习警官也是正式的,也具备审问的资格。”
“哦?这样的话,请便。”
......这算什么?点到即止的试探吗?我疑惑地看着雪处变不惊的脸。
“感谢配合,请问——”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雪。”
“嘁......”
已经不知道被打断过多少次的曼达发出极低的不满的声音。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仿佛一切都是我起的头......好吧,确实是我。
“好,雪小姐,我——”
“叫我雪就可以了。”
“唔......!”
雪故技重施,我隐约看见她的嘴角有些扬起。
喂喂,肯定是故意的吧你这家伙......欺负警官可不太好哦。
而曼达则开始通过掐我的手来泄愤。
“你想问什么呢?实习警官?”
“我、我的名字是曼达·利!”
“好的,所以你想问什么呢?实习警官?”
“唔......!”
雪的不配合让曼达皱起了眉。
嗯,嗯,没错,这家伙就是如此难以沟通,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了吧,曼达?
“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
“我在和你身边这家伙喝酒。”
“什......”
“喂!她问你的是你在阁楼里做的事!”
我赶紧插嘴,可已经来不及了,曼达眯着眼睛瞟了我一下,露出不带笑意的微笑:
“哦~~这样啊,原来你们两个在那时就认识了啊......”
“是的,换句话说,你才是第三方介入者哦。”
“唔......!”
对话迟迟进行不下去,曼达大概已经逐渐感到“此人比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孤老先生还要难对付”了吧。
嘛......即便是我,也总被雪呛得无话可说。
“开个玩笑。”
雪不动声色地补上这一句——在曼达脸开始鼓气的时候。
曼达反应过来,只好用一声咳嗽掩盖尴尬,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请......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是在执行办案的任务。”
“我相信你,实习警官。”
“唔......那么你和他喝完酒后,去了哪里呢?”
“诶?为什么不直接问阁楼的事?”
“你闭嘴。”
“咦~~”
“那天,喝完酒后,我送一个走丢的小女孩到警务局,然后去了阁楼。”
“好的,小女孩的名字和相关的时间请说一下。”
雪老老实实地全部告诉了曼达,曼达也快速进入状态,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笔记本和笔,记下了关键信息。
“你一个人去的阁楼吗?”
“哦呀,这我可不确定呢,换句话说,可能某位私人侦探跟在我后面。”
“......我和你那时候早就分开了好吗?”
“......咳咳,所以就是你独自进入的阁楼对吧?你一进去就去找了哈里曼小姐吗?”
“是。”
“有谁看见你进了哈里曼小姐的房间?”
“没有,我那时候变成了席慕尔表妹的模样——这是我的定偶能力。”
是这么一回事啊,难怪费里诺德没见过雪。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是席慕尔要求的。”
“唔......”
曼达有点苦恼地咬住下唇。
若是席慕尔小姐的要求,就无从判断其真假了——毕竟席慕尔小姐不可能死而复生替雪作证。
“你在哈里曼小姐的房间里待了多久?”
“两小时零五分。”
“这么精确......”
“这是席慕尔定下的规矩——和同一人不能连续相处超过两小时零五分。”
好奇怪的规矩,席慕尔某些方面也挺死板的哎。
“那是否有人中途来拜访呢?”
“有一个来送报纸的房客,我认识他。”
“大概是什么时间?”
“我不知道。”
“这次却不知道么......”
“席慕尔说过,到时间她会告诉我的,所以中途的时间我并不会去在意。”
啊~~这我清楚,就像是那些赶稿子的作家,不达到目标字数绝对不去数现在写了多少,以保护自己不堪重负的心灵。
“好吧,你是当晚十一点之后离开的阁楼,对吗?”
“是的。”
“有人看见你了吗?”
“我不知道。”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曼达略带嘲讽地盯着雪。
“换句话说,正因为不是凶手,才会一无所知。”
雪冷冷地回击了曼达。
“哦?但就算是凶手,大多数情况也会选择做最低限度的交代。”
“主观臆断的想法并不实际,换句话说,猜测并不能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