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季带着程昱来到黄河上游,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这里因为秋分少雨,导致原本的激流变得格外泥泞。又因今年的天气格外寒冷,竟然在晚秋十分便已冻结成霜。
赵季脸上露出笑容,嘉许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上游之地,却是个好地方。”
程昱不解,满是惊疑的看着赵季。
赵季手指结冰寒冷处,问道:“此处,军师认为可以成为我军的跳板,从而暗渡黄河而去么?”
程昱骇然,惊呼道:“虎帅的意思,是从此处暗渡北岸,达到奇袭敌军大营的目的么?”
赵季笑道:“此处水流不急,便是没有船只也可以渡河。只需让一对轻兵简装而行,以木桶作为船只。趁着夜晚水流不急的时候偷渡过去,我想定然能够成功。届时只在北岸埋伏,等待时机。一旦船澳壁垒中的大部分敌军被我们的主力引到黄河中央,敌军的本寨必然空虚。此时北渡人马便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直插敌军大营,必然攻必取、战必胜。而我军与敌人僵持在黄河中的敌军,得知了自己大营的陷落,必然也会兵无战心。我军届时前后夹击,一举覆灭敌人主力试问又有何难?”
一番谋划,可谓滴水不漏。
程昱叹服,拜首道:“虎帅不亏兵家翘楚,此计若成,张合必败无疑。只恐我军诱他离开大营,不甚容易。”
赵季笑道:“若是前番,自然不容易。然而如今张合督造了那么多的铁锁连环船,自诩必胜。更兼我亲自统兵前来,那张合必思报了前日被擒之仇。我只需以自己当做诱饵,再取诈败之道,料那张合必然中计无疑。”
程昱汗颜,惊呼道:“事虽如此,毕竟太过弄险。虎帅万金之躯,岂可亲自诱敌?”
赵季道:“我也知道危险,然而若非我亲自前去,只恐那张合不肯上当。唯独我亲自去了,才能迫使他率主力尽出。”
程昱了然,本想再劝,却又觉得赵季的设计的确不存在任何的错误。只叹了口气,复问道:“似如此,不知偷渡北岸,袭击敌军壁垒营寨的事情,要由谁来统帅。毕竟两路兴兵,只有交相辉映才能成就大功。”
赵季笑道:“我来上游查探,又道军机大事。为何不和旁人论,而只和军师说。料想其中用意,军师不难懂得。”
程昱呼道:“虎帅之意,莫非奇袭北军大营的事情,交给我来全权负责么?”
赵季含笑,反问道:“难道军师无意掌兵么?”
程昱惊喜,不想赵季竟对自己如此看中,只道:“我为文官,不想虎帅如此信任。只恐难当大任,坏了虎帅大计。”
赵季态度决然,言道:“军师曾在曹营的时候,就不单单只是个谋士。当年曹仁、夏侯惇征战前线,却将后方重中之重的要地全权交给你来负责。军师既能做谋士,也能担起一方统兵大任。更兼我不在孟津的时候,也都是军师在此全权调度。你我相交与患难之间,岂不远胜旁人。今番我意已决,非你程仲德不能担当这二路元帅之位。”
程昱感动,下拜叩首道:“承蒙虎帅不弃,老夫今番定然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赵季双手将他搀扶,应道:“今番大事,尽付与军师。我另派遣云长助你,只盼军师此行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程昱许诺,自然不在话下。
二人既已谋定,便复归孟津巧做安排。
时至夜晚,程昱亲自带领一军轻装简行。偕同关羽,便自悄然摸到黄河上游。眼看夜晚水势果然不及,便发动了一切能够被利用的东西,当做船筏暗渡北岸。
待到天色即将破晓,果然成功。
程昱一面使关羽暗中埋伏下了伏兵,另一面也派使者前往赵季军中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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