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做不到一会儿住在楚王府,一会儿住在这,反差太大了。
“跟姑姑进去吧,我写个药方你拿着,明个儿给曦儿,让她回帝都派人去医馆抓药。”公孙蔓蔓走近自己的起居室。
起居室很小,推门进去就是一张方形桌子,四张长椅,右边是她的床榻,左边是一个储物柜和一个衣柜还有她堆放成一座高高小山的杂物。
“坐,姑姑去点上灯。”起居室里头更暗,月光只能透过屋子里唯一的窗户洒在她的床榻上。
公孙蔓蔓招呼楚星辰坐下,楚星辰随意的挑了一张长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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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做稳,椅腿摇摇晃晃,甚至发出快要散架的声响。
“你别!”公孙蔓蔓才刚点亮了两盏灯,就听到这椅子的咯吱声传来,她里面转头去看,话还没说完。
楚星辰坐的那张长椅里面散架,他整个人直接屁股着地的重重摔到了地上。
“星辰,你没事吧?”公孙蔓蔓立马熄灭手中的火折子,捧着一盏油灯放到了桌子上,随后蹲下身扶起楚星辰。
直到楚星辰被扶了起来,他整个人才回过神。
“姑姑,你这屋子破,椅子也破,还好今个儿摔着的是我,若是你的话,你那一身老骨头不得断上几根。”楚星辰揉着摔疼的屁股。
他低下头看着被他坐散的长椅,出气的踹了一脚,却忘了控制力度,疼痛从脚尖传来。
“姑姑忘了提醒你了,因为平日里我都是坐其他三张,这张长椅早就坏了,我一直没有空修。”公孙蔓蔓尴尬的笑了笑,听楚星辰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住的环境是有些破旧了。
“怎么样?有没有事啊?姑姑给你看看有没有摔到骨头。”说罢,公孙蔓蔓就要扒拉楚星辰的裤子。
“别!”楚星辰当即跳出一米远,连屁股和脚尖的疼痛都顾不上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扒过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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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公孙蔓蔓扒拉楚星辰的手顿在了空中。
“我没事,姑姑您快些写药方吧。”楚星辰强颜欢笑,看上去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实际上疼的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摔到了骨头。
不过想想,他身体那么硬朗,应该不会一摔就出事。
“那行,你自己去找消感丹,就在那边的柜子上。”公孙蔓蔓指了指起居室左边的柜子,随后找来纸笔坐下开始磨墨写字。
不多时,“啪——”的一声,毛笔被公孙蔓蔓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她侧过头看向楚星辰,“找着没?都找这么久了,我可写完曦儿的药方了。”
“姑姑你真会开玩笑。”楚星辰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看着公孙蔓蔓,手里头还抱着要移开的杂物,“你这柜子面前堆了这么多东西,我倒是也想找啊,但我还得先把这些东西移开不是。”
“呀!原来我有这么多东西,姑姑都不知道呢。”公孙蔓蔓故作吃惊,可她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尴尬。
这又没有婢女跟着她,她一个人也不想整理,索性就全部堆在一起,反正她要找什么东西直接找就行,又不是不知道放在哪里。
楚星辰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回过头把堆在地上的杂物移开些位置,好让储物柜的柜门可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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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储物柜,楚星辰把另一盏油灯拿来照亮柜子里的一切。
储物柜里,装丹药的药瓷瓶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到了同一排上。
楚星辰拿起一个看了看上面贴着的字条,固元丹。
不是他要找的,随后他又放下装有固元丹的药瓷瓶,拿起另一个。
他几乎是把所有药瓷瓶上面贴着的字条看了一遍才找着消感丹。
“放的还挺里面。”楚星辰不禁的有感而发。
“还行吧,毕竟这丹药我也没用过,从到我手里到现在都是一直堆着。”就这么堆着,她偶尔得到新的丹药就摆在消感丹前面,这样一来,消感丹自然是被放的深一些。
楚星辰拿着药瓷瓶走到桌子面前坐下。
“我看看,有多少。”公孙蔓蔓把药瓷瓶拿了过去,也没有打开瓶口的瓷塞,而是晃了晃,然后把药瓷瓶递给楚星辰,说道:“够你用的了,说不准还有剩。”
“真的假的?”楚星辰也没有特地打开来数,接下之后便把药瓷瓶放好。
“自然是真,姑姑明个儿晚上就出发给你找解蛊法子,放心吧,有姑姑在,阎罗王来了都收不走你。”公孙蔓蔓向楚星辰拍拍胸脯保证道。
“那就有劳姑姑了。”楚星辰朝她点点头示意感谢。
“哪里哪里。”公孙蔓蔓把给楚曦的药方一折再折的折好才递给了楚星辰,“姑姑担心你和曦儿都忘了这药方的服用时间和剂量,就都写在上头了。”
“姑姑当真是心细如发。”楚星辰拍着马屁。
两人又聊了几句,村子里散养的走地鸡就开始鸣叫了。
“鸡都叫了,你快回去吧,好好睡上一觉,明个儿不是还要赶路吗?路上颠簸,睡起来肯定没有现在停下马车睡的舒服。”公孙蔓蔓看着楚星辰眼眶下的两个浓浓黑眼圈,也不知道他这是熬了多久。
楚星辰应下后拜别了公孙蔓蔓,骑上一匹马儿就往车队的方向回去,另一匹马儿留给公孙蔓蔓,她明个儿夜里还要赶路。
而扎营的山林里,楚曦早就在楚星辰的马车旁等待多时了。
楚星辰回到自己的马车,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他马车旁等待着他回来的楚曦,有些没想到,“长姐,你不是困了回自己的马车睡觉噜吗?”
楚曦见他回来了,转而上了他的马车,楚星辰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跟着楚曦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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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找公孙姑姑来,是看什么?”楚曦跳过楚星辰的问话没有回答,直接问他找公孙蔓蔓来看的是什么病。
“没看什么,就是一直赶路,水土不服吧。”楚星辰刚坐下就遭这么一问,身子一僵,眼神飘忽,明显的是心虚了。
没办法,他真的不擅长对楚曦撒谎,他撒不下去。
“说实话,母妃逝世,父王在驻守边境,祖父年迈,从小我们俩感情就亲厚,如今你身体出了什么事也要瞒着我了吗?”楚曦她是怎么猜都猜不出来的,因为平日里楚星辰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有什么病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