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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丹忙解释“奴才前些日子在街上卖身葬母,是小姐您花了二十两银子把奴才买回来的。”
“哦,想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苗丹。”见天骄抬手示意,苗丹有些矜持地站起身向后退了一小步,眉目依旧恭敬。
天骄打量着他“府里的事想必已经有人交待过你了,我只问你,家乡还有亲人吗?”
苗丹轻轻摇了摇头,后又惟恐天骄看不真切,于是干脆回答“没了。”
天骄沉吟片刻“你除了做饭还会些其它什么?”
“奴才自幼就帮厨,此外打扫院子、收拾屋子,奴才手脚也都挺麻利的。”苗丹顿了顿,终于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抬起脸“小姐,您留下我吧,我出府也没地方去,我又不会种地也不会绣花,我情愿给小姐做一辈子粗使奴才,来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苗丹说罢跪下磕头。
苏垠雪掩住嘴调笑道:“这孩子模样清秀,又有规矩又肯花心思,留在身边做个屋里人也算上佳之选。”
“垠雪,连你也笑话我不成?”屋里人的意思在场谁不明白,苗丹本来流露出微微欣喜之色,却因为天骄话中潜台词而顿时神色落寞。
天骄狠狠捏了一把苏垠雪的脸“有你一个我就够了。”说完,她亲自扶苗丹起来“苗丹,你既没地方去,我这府宅在一天,你就住一天,回头我叫阿三阿四给你找点事情做。以后你若找到了好归宿,随时都可以离开,我决不拦着你。”
天骄本一番好意,未料话音刚落,苗丹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天骄不知所措,苗丹抬起委屈的眼睛问“小姐,奴才、奴才就那么差劲吗?”
他不等天骄作答已经捂着脸掉头跑了。天骄愣在原地,苏垠雪捧腹大笑“瞧瞧,早警告你别随便滥好心,如今捡了个麻烦回来,看你怎么了结这相思情债?”
十月初六,天骄与邱牧成亲。纪府高朋满座,宾客盈门,宪宗虽未亲临,然赏赐丰厚,纪家、邱家深沐皇恩。
拜过天地之后,邱牧由秋实陪着进了洞房。邱牧嫌盖头碍事自个儿要揭,秋实忙拦着“我的少爷,哪有新郎官自己掀盖头的,您也不怕不吉利?”
“哎,我都快给这盖头憋死了!”邱小公子坐在喜床上来回摇晃双腿。
秋实苦着脸“少爷,大喜的日子要讲吉祥话儿,死呀活呀的都不能瞎说!免得一会儿少奶奶不高兴!”
“我会怕她?笑话!我乃堂堂相府公子,她凭什么给我脸色看?”邱牧的父亲上花轿前特意嘱咐他,新婚之夜在气势上决不能输给新娘子,否则将来只能乖乖被人降服。
又不知过了多久,邱牧左等右等,天骄始终不见踪影。急得他一把扯下盖头“哼!再不来今晚上就别进洞房!秋实,关门!睡觉!”
“少爷,这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你不关我亲自关!”邱小公子鼓着腮帮子刚要去插门栓,冷不防外头一只手用力扒住门缝“夫君,为妻来了!叫你久等!”
(也叫大家久等了,因为早上网坏了,刚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