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开宗立派之初,是六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为了斩妖除魔,守护百姓而建立的一个扶危济贫的门派。
少年少女满腔热血,天赋异禀,各自都有一独门绝技傍身。
而《苍生剑法》就是初代苍竹峰峰主所创,是苍竹峰的独门剑法,由于当时妖魔横行,所以苍生剑法的杀气很重,几乎都是杀招。
苍生剑法是初代峰主穷尽一生的心血之作,除了杀气太重,容易迷失心智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因此历代苍竹峰峰主不是飞升,就是神志不清自刎而死。
这套剑法的缺点是致命的,即使历代苍竹峰峰主都在尽力完善改良这套剑法,但效益甚微。
叶清安其实不太想教他这套剑法,可这天下,的确已经没有更好的剑法了,萧华良的天赋,若是修习苍生剑法,定会是下一个剑尊。
可是如果按照任务要求走,他的剑对准的,就不止是妖魔了。
若他有半分恶念,将是苍生的浩劫,叶清安不能拿百姓的命去赌。
烦死了,萧华良应该不会搞什么“天下陪葬,苍生陪葬”这样的二臂事情吧。
可是他就算不杀百姓,肯定要杀瑶山的人,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啊,不能让师兄弟们陪自己承担后果。
要不不教了?
可是已经说要教他了,不能食言。
要不教一半吧?
不行,萧华良悟性这么高,学得肯定不慢。
叶清安单手撑着脑袋头疼,他现在真想打死自己,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的家伙。
算了,还是教吧,大不了一起死,反正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能多活几年也不错了。
叶清安一想到系统给的任务就烦,几年后还要跟萧华良决裂,赶他离开,而且还要给叶清安一个站的住脚的理由,因为作者要保留叶清安不染纤尘的仙尊人设。
作者怎么不穿书啊,作者你穿进来,我们好好聊聊呢。
叶清安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捏碎了手里的杯盏,吓到了正在练剑的萧华良,萧华良惶恐地站直了道:“师尊,弟子是哪里出错了么?”
叶清安回过神来,丢掉手里的碎瓷片摆手:“你练得很好,你继续练,为师就是想起来……想起来你谷师叔了,一时没忍住。”
萧华良眼里明显透着不相信,起身默默练剑去了。
叶清安叹了口气,将碎瓷片都收整起来倒掉了。
很快就到了晚膳时间。
福来给萧华良送来了衣服,看起来都很合身,并带了口信过来。
福来躬身给叶清安倒了杯茶道:“陛下请仙君过去用膳,长公主殿下也在。”
叶清安不太想去,人家家宴自己过去掺和个什么,想回绝掉,福来连忙补了一句:“陛下说,还请仙君务必赏光。”
好嘛,人家皇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不去就是下人面子了。
叶清安:“本君换件衣服就来。”
福来:“奴才就在外边候着。”
叶清安进屋,萧华良刚换好衣服。皇帝准备的衣服料子很好,不输叶清安给萧华良做的正装。
萧华良一身藏蓝色长袍,衣摆处千里江山绵延,云雾翻腾,看起来就是个温润如玉的小公子。
叶清安也换了身衣服,毕竟是别人的家宴,穿得太显眼了不好,叶清安便挑了件跟萧华良一个色系的衣服。
只不过他这件衣服衣摆是烫金的竹子和竹叶,低调又奢华,配上这张脸,更加遗世独立了。
既然是赴宴,头发不能还像现在这样散着了,可惜他又不太会梳头,就把此事交给了萧华良。
萧华良手脚麻利,动作也轻,很快就梳好了头发,不过没有全部绑起来,而是取了一部分头发扎起来,戴上银质的发冠。
叶清安想走,却从镜子里瞥到萧华良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但并不吓人,因为他的眼神里最主要的情绪,叶清安也很难说清楚。
铜镜很清晰,但比起叶清安那个世界的镜子还是差了一些,叶清安便转过头去看,又只看到萧华良疑惑但明亮的眼睛。
难道是他的错觉?
萧华良:“师尊可要佩戴其他首饰?”
叶清安:“就这样吧。”
叶清安的轿子在前面,萧华良的在后面,一前一后穿梭在高耸的宫墙下,天已经快黑了,福来走在叶清安旁边,而前面是一行提着灯引路的宫女。
盛国的皇宫无论是样式还是风格,都与汉朝十分相似,浑然古朴,雄浑壮丽,黑瓦连片,庄严非常。
叶清安打了个哈欠,带着萧华良进殿去了。
皇帝坐在上位,长公主坐在一侧,旁边是她的两个孙子,另一侧的两张桌子,就是给叶清安和萧华良的了。
这时候的宴席基本采用分餐制,但是座位安排得比较近,倒是显得亲近许多。
皇帝和长公主定是有好多话要说的,叶清安打算该吃吃该喝喝,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尽量不掺和别人的家事。
叶清安落座,正好与长公主的座位是面对面的,中间只隔着两米的距离,因此叶清安能看得出对面这位尊贵得无与伦比的老妇人的真正模样。
长公主和蔼地朝叶清安点头打招呼,叶清安也笑着回礼。
长公主:“仙君,敢问是哪门哪派啊?”
叶清安:“瑶山苍竹峰一脉,主修剑道。”
长公主闻言点点头:“不瞒仙君,我年轻时候也是练武的好手,不过我不曾修仙,不会仙法。”
叶清安就着她的话说下去:“听闻殿下年轻时是将帅之才,自然是英勇非常的。”
皇帝想说话,被长公主一个眼神挡回去了,长公主此时不像公主,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和蔼祖母一般。
长公主:“仙君是哪里人士?”
叶清安:“我是师尊抱回去养大的,听同门说,我似乎是盛国人。”
皇帝忽然激动地弄倒了酒壶:“仙君是我盛国人士?!”
叶清安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自己既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展露身手,只是一个不知名的修仙人士罢了,何至于如此激动?
叶清安:“正是,陛下这是……”
长公主:“不必管他,都这个年纪了还一惊一乍的,没有点长辈样子。”
被长公主这么一说,皇帝果然乖乖坐会位置上了,原来姐姐对弟弟真的是血脉压制啊。
长公主喝了杯酒唠家常般:“仙君既然已经入道,便也不再是俗世之人了,仙君看起来如此年轻……”
又问年纪啊。
叶清安:“还未及冠。”
长公主:“生辰是?”
叶清安:“冬月初十。”
之后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长公主便和皇帝说话去了,叶清安乐得清净,慢悠悠吃饭。
饭菜味道一般,唯独汤十分对叶清安胃口,叶清安吃过饭,喝了碗汤溜溜缝,那叫一个美滋滋。
萧华良坐在自己位置上,情绪并不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两句话,叶清安只当他是累了,想着等宴席结束就带他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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