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空开始透出一点暗青,众人各自倚靠着树休息。鹿仙姑依偎在皇鸟怀里,两人搂在一起,像母女似的。
清风闭着眼睛,却是没睡,一条触须伸出,偷偷钻进皇鸟衣服里。
皇鸟睁开眼睛,刚要张口,却听脑海中响起清风的声音,是从触须中传来的。
“别出声,我有事告诉你。”
皇鸟通过触须回道:“有事不能直接说,非要用你这羞人的东西。”
“周围有飞头煞,说出来会被听到,”清风道,“而且九天玄女既然能靠青鸟监视昆仑,谁知道她还有没有监听的法子。”
皇鸟反应过来,道:“你既想到这些,先前又为何把去玉琮的计划说出?”
“那是说给飞头煞听的,”清风道,“明日天亮,咱们骑雷公前往玉琮,若是九天玄女出手,直接借息壤躲进土中。她既出手,那便说明西王母之墓就是在那玉琮之下,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在附近躲着就是。”
“不是说要杀九天玄女吗,”皇鸟想了想,又道,“难不成你要借那饕餮之口?”
“饕餮只是其一,”清风道,“我打算等南方神来。”
“南殷崇岳?你可真是敢想,”皇鸟道,“他们三个都有金甲之固,若是打起来确实颇耗时间。不过南殷崇岳是为殿下而来,如今殿下已不在,他若不出手又当如何?”
“就算他不出手,九天玄女也不会放过他,”清风道,“南方神祠里的真气,是催动起死回生之法的最后所需,就算九天玄女明知咱们在暗处伺机而动,也得出手和南殷崇岳厮杀。至于那用饕餮的家伙,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根搅屎棍,把局势弄乱。”
“我还以为你真要和九天玄女面对面一决生死呢,”皇鸟道,“现在看来你也没那么冲动。”
“我最初是这么打算的,”清风道,“不过这昆仑里的局势越来越乱,不得不重新考量。况且她有两柄神剑,银甲和雷公皆不能扛,我虽有血刀能破她金甲,可若真玩起命来,未必能赢。”
“知道啦,”皇鸟道,“之前我还怕你冲动,现在听你说出这些,倒也不担心了。若是尽了全力,那输了便输了,无论生死咱们一起面对。”
“多谢,”清风准备收回触须,却被皇鸟抓住,便问,“你还有要提醒的吗?”
皇鸟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清风愣了一下,道:“你怎又说此话?虽然我们相处不长,可我知道你内心是美好的,要怪只能怪命运,迫使你遭遇这些。”
“不,”皇鸟道,“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沉默片刻,求道,“清风,若是得到死而复生之法,可不可以用它复活殿下?”
“不行,”清风没有半点犹豫,“我知道你思念太子长琴心切,但我来昆仑这一遭,为的就是起死回生之法,不能给你。”
“求求你了,”皇鸟道,“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知己吗?你杀了我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把起死回生之法给我作补偿吗?”
“太子长琴是穷奇杀的,”清风道,“而且朋友也不是用来绑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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