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云收回,道:“这怪物怎么偏偏会用飞头煞之法,正好让我使不出血雷。看来那庄灵和庄柩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说着心里一横,又道,“血雷不行就用火攻,把这群人头都烧了。”
“不妥,”秦忠道,“这飞头煞结实,我以锏击之也不过砸出凹陷,要几下之后才能彻底击碎,想必放火一时半会也未必能烧毁。若是这些人头带着火乱飞,把森林点燃,我们反倒是放火烧自己,实乃不智之举。”
“那该如何是好?”清风道,“不如我用血刀开出一条路,你和郑伦兄弟带上太子长琴与鹿仙姑,咱们从一处突围。”
皇鸟一听这话,顿时害怕起来,道:“清风,你真要抛下我们吗?”
“当然,”清风道,“你总是出尔反尔,既然不听话,留你作甚?”
皇鸟眉头拧起,咬紧嘴唇,求道:“臭小子,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叫谁臭小子呢?”清风道,“就凭你这态度,我也不能救你。”
“臭……你……”皇鸟像要哭了似的,忽道,“主……主人,这样行了吗?”
“小子,你调教女人倒是有一套,堂堂神妃竟然像条母狗似的,”獓因忽地开口,“不过突围你就别想了,这里到处都是我的飞头煞,你要怎么闯出去?老老实实被啃成渣吧。”
说罢,人头们张嘴露出尖牙,乌泱泱地朝几人围了上来。
清风秦忠还有郑伦兄弟分站四角,将剩下几人护在中间。四人挥动兵刃,与围扑上来的飞头煞们缠斗。
秦忠有银甲在身,自是不会受伤。郑伦兄弟胸膛袒露,没一会儿就挂满了血。
“师弟,”秦忠开口,“你们三人留在此处,我去杀了那獓因。”说罢双锏交叉挡在面前,冲向密密麻麻地飞头煞之中。银甲上发出铿锵之声,将人头一个个撞飞。
“不愧是神将诀,”郑伦赞叹道,“不管能否杀敌,先立于不败之地。”
陈奇抓住正啃咬自己胸膛的人头,将其扯下,紧接着又用宝杵打飞,道:“现在虽然只能伤到皮肉,但继续下去,难保不被吃个干净。秦师兄去对付獓因,也不知多久能回,要不然布阵吧?”
此时,一颗人头冲破三人防线,飞到皇鸟面前,张嘴就要咬向其脖子。清风回头一刀劈下,将人头剁成两半,同时身后飞来五六颗人头,咬其后颈和背。
“小心!”皇鸟惊呼,清风只觉背后剧痛,可“血刀”没法够到那里,只能任凭啃咬。郑伦陈奇见状,一同伸手将人头拽下,清风痛得龇牙咧嘴。
皇鸟忽地从三人的保护中冲出,张臂化为大鸟,一边用羽翼遮住清风几人,一边用尖喙啄向飘着的人头,如长矛似的将头骨刺穿。
她的嘴和爪子虽然既锋利又坚固,但身上却是徒有绚丽羽毛,脆弱得很,再加上化成鸟后身躯变大,成群的飞头煞上来乱咬,一时间五彩羽毛纷飞。
“姐!”鸾鸟与凤鸟见状,也要变身帮忙,清风按住两人肩头,喝道:“别动!”
“清风师弟,”郑伦忽然开口,“情况危急,我兄弟俩也不藏着掖着了,只望你最后能信守承诺,将金甲让于我二人。”
说罢,两兄弟摘下脖子上的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