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没觉得如何,无所谓,但第二句,显然就牵扯到纪家,她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纪然停下脚步,转身又走回到沈芳菲面前:“首先,我昨晚没回来,已经和外公打过招呼,他老人家也同意,你若是置疑,可以找他老人家去问。第二,随意评价别人,甚至是指责他人的家教,到底是谁更没礼数?何况,昨天早餐,外公因为什么生气,舅舅舅妈因为什么争执,你不清楚吗?正人先正己!”
沈芳菲被纪然回怼的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纪然也没打算等她反驳,说完这几句又转身。
沈芳菲反驳不了她的话,但见她提起昨天早上的事,立刻追着上前,恨声说:“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要不是因为你,爷爷什么时候早餐发过那么大脾气,都是因为你来到这个家,就弄的鸡犬不宁!”
纪然失笑,侧头:“你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怪我咯?还是说,你承认我比你有能力,不用比较立见高下?”
“呵,你想的美!”沈芳菲嘲笑一句:“我堂堂千金大小姐,何须朝九晚五的工作,我要什么有什么,身边朋友无数,就算要工作,也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要跟你比?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投资经理,沈氏旗下的投资经理一抓一把,真当你自己稀奇!”
“你说的没错,这没什么可炫耀稀奇的,但你连这份炫耀的资格都没有,你说你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都有,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你沾了谁的光?若是没有这些,你觉得又能轻易得到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客厅,纪然打算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再去找沈儒山打个招呼。
沈芳菲没想到自己说一句,她呛一句,怒火中烧。
眼见纪然就要拐弯上楼,她几步上来,猛地从后面一撞。
纪然本就没有防备,被沈芳菲这么一撞,重心不稳,想伸手扶住旁边的楼梯扶手,却不小心将扶手下一人多高的白釉瓷瓶推倒。
“哗啦”清脆一声,白釉瓷瓶碎成了好多块。
“哎呀,你完了,你打碎了爷爷最喜欢的古董瓶!”沈芳菲煞有介事,一幅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白釉瓷瓶碎裂的声音,引来一些人,有人见纪然摔倒,赶忙上前先把她扶起来。
“这可是老爷去年拍回来的古董,特别喜欢,这可怎么办?”有人说道。
沈芳菲指着纪然:“你们可看到了,这是她打碎的,不关我的事。”
纪然向扶自己起来的佣人道了声谢,看向沈芳菲,冷笑:“若不是你从后面撞我,我怎么会摔倒?”
沈芳菲立时狡辩:“那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走的那么慢。”说完就对着旁边一众的佣人说道:“总之,你们可看到了,不是我打碎的。”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脾性,没人敢替纪然说话。
沈莲温声已经过来,见状,先让四周站着的人把地面的碎片收起来。
纪然问:“莲姨,这个还有办法修复吗?”
沈芳菲好笑道:“都碎成那样了,怎么修,就算能修还能跟从前的一样吗?”
沈莲看着纪然,轻叹一声:“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打碎了确实有些可惜。”
纪然沉默,沈芳菲一脸看好戏似的笑着。
“怎么了?闹哄哄的,你们都站在这做什么?”这时,沈儒山从另一个方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