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苏阳回了句:【不能把我勉强当王子吗?】
纪然忽略他言语中的暗示,此刻也没心情跟他过多纠缠,回复到:【我可没把自己当灰姑娘,王子殿下,我能退下了吗,今天实在有点累。】
她懒得多说,直接挑明自己不想再聊。
几秒钟后,苏阳的消息蹦出来:【真是个狠心的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纪然没有再回复,把手机放在一旁,重新躺好。
沈芳菲……
她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逐渐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只是越睡越冷,身上还开始酸痛,脑袋也迷迷糊糊地,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停跳动闪现,分不清梦境现实。
嘴巴里好烫,还口干。
头下伸过一只手将她扶起来一些,唇边感觉到杯子的碰触,她反射性地张了口。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掀了掀眼皮,怎奈眼皮太重,睁不太开,这种感觉就像梦魇一般,或许就是做梦吧,自己实在是口干,所以才梦到有人喂她喝水。
嗯,梦里能解渴也挺好。
口干得到缓解,人又昏沉睡去,就是偶尔会感觉到额头上搭着湿乎乎的东西。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纪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拉到被子外面,手心,手臂,被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紧接着就是耳后,脖子。
身体上的烫热感没那么强烈了,好像也舒服了一些。
因为酸痛难受紧皱的眉心,也慢慢舒展了一些,就是眼皮依旧不想抬。
虽然睡的昏沉,但一整晚,纪然都觉得自己时不时被摆弄一下,直到自己终于睡醒,睁开眼睛。
余光瞥见沙发有一个人影,她转过头去,看到陆丰延正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似乎有些疲惫。
所以,原来昨晚并不是做梦,而是他照顾了她一晚上。
纪然看到旁边还放着一杯水,还有几粒药,她悄悄坐起来,伸手拿过杯子和药。
吃完药,她小心轻放的把杯子重新放回去,没想到声音还是惊醒了沙发上的陆丰延。
“醒了?”陆丰延站起身走过来,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不是太烫,但还是要量下体温。”
纪然看着他从药箱里拿体温计,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记得自己没有告诉他回了这里。
“每次开门,我的手机都会有提示,这门除了我之外,只有你能开。”
也就是说,其实昨晚她一开门,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陆丰延拿的是一个老式的水银体温计,让她夹在腋下。
“可你不是还在出差,你这样突然回来,那边怎么办?”纪然听话的将体温计夹好。
“工作基本已经结束,剩下收尾的,有人处理。”
从陆丰延一到,他就把工作安排的非常满,就像是赶时间一样,所有人都不得不配合,连着好几晚都只睡两三个小时。
纪然点头,又怕他追问,想着岔开话题,但还没张口,就听到她最不想听到的问话:
“小然,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