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阴影笼罩了孟昭歌,因为是在椅子上,她睡得并不安稳,打了个哈欠,半睁开眼时,看见了自己面前的玄色身影。
她愕然,猛地抬头。
对上了宇文期风雨欲来的眸子。
“……王爷。”她捏了捏颈,想要起身:“您怎么来了。”
或者应该问,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声音惊醒了裴玉,他睁开眼,看见一脸阴沉的男子,顿了下,立刻意识到这是谁。
啧,这眼神,是来‘抓奸’的?
裴玉眼底划过戏谑,慢悠悠起身,含糊行礼:“见过荆王殿下。”
宇文期没让他免礼,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王爷,妾身是在帮裴郎中配药,太累了,才在椅子上睡着了。”孟昭歌意识到不对,拉着宇文期的手腕。
“王爷,我们走吧……”
宇文期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捏了捏,面色缓了缓,又想起了什么。
“本王听闻如意堂郎中配出时疫药方,才特来查看,没想到,原来是老熟人了。”他复而看向裴玉。
“裴郎中救了昭歌,还能配出时疫药方,果真是惊世之才。”
裴玉微笑:“惭愧,只是都刚好略懂一点罢了。”
“裴郎中自谦了。”宇文期眼底幽深。
两人说话都挺客气的,但气氛却似乎十分紧张。
孟昭歌莫名也很紧张。
回到王府,沉默了一路的宇文期,这才问她:“你怎么会在如意堂?”
孟昭歌早想好了说辞,“听闻王爷忙于时疫之事,妾身也想帮帮您。因为前些日子,妾身刚被裴郎中所救,所以就去如意堂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裴郎中很快便配出了药方,妾身便留在了如意堂,帮他的忙。”
宇文期放松了神情,又问:“那怎么没回来叫人帮你?你亲自动手,太累了。”
“只想着快些配药了,便没回来叫人。”孟昭歌说。
宇文期没再多问。
他放下孟昭歌的手,只说:“你好好休息。”
可回到行墨楼,他双手撑在书案上,渐渐收紧手心,将那宣纸攥成了团。
李良看出了宇文期低沉的气压,没敢上前。
…
如意堂的药,见效极快。
隔日,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如意堂郎中配出了时疫药方,纷纷赶去购买。
可如意堂关了门,门上贴着一张纸:没药了,药方如下,诸位请自行购买。
那些花了点心思,才买到药的医馆同行们,都傻了眼。
没人想到,这如意堂居然这么大方!!!
他们本打算抬高价格,售卖药方的,可药方不再是秘密,也就不值钱了。
几家医馆只能竞相降价卖药材,争夺客源。
时疫之祸,就这么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如意堂因此一举成名,褚帝得知此事后,十分欣喜,还下令赏赐了如意堂一块他亲提的匾额:杏林圣手。
裴玉特意把这块牌匾挂在了对门的墙上,以保证每个人路过医馆,都能看见。
如意堂每日来问诊的病人,更是源源不断。
可惜裴玉不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他累了就赶人关门。
这日,边关传来捷报。
褚军大破南秦围堵之阵,南秦节节败退,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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