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建成的新栈道被摩擦得斑驳,添加了岁月的痕迹,施工破坏的生态已经被大自然修复,痕迹几乎都被掩盖。
站在曾经的失事点,齐哲极目远眺,像是寻找着最初的感觉,春风和煦,阳光温暖,进发的激情,难以遏制的追逐巅峰极致的情怀,似乎在这个高台还有迹可循。
“查斯特来到只之前,从对面山地往下看,整个村子一片黄黑,几乎都是泥巴房子,散落在林子里,村子里鸡鸣狗吠娃哭妇人骂。短短几年的时光,村子延伸到了后山,青砖黛瓦,楼层不断的加高,村庄一览无遗。粗看,美丽光洁万分,细看,全是金钱铺就,各家的远门不再对村里人敞开,只针对金钱。查斯特喜欢的哪种感觉不在了,你说他还想回来吗,这是他想要的吗?。”
圆圆眺望着远方,寻找着的幼时的记忆。站在高地,心思沉下来,才发现好像都无法找回了。
“圆圆,这些年,我是不是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刺痛自己的地方,而后不罢休不服气地攒了一肚子的气回来,想要抹平一切挫伤,你感受到了,对不对,说到底我其实是在逃亡,自以为的勇敢重头再来,多少是自欺欺人,是不是?”
齐哲看着脚下如珍珠般不断被风吹乱散乱的瀑布,轻声问着,声音里一种苍凉感。
“洪生呢,你有他的消息吗,他再没回来过,像是从这村子里永久地消失了,连他的家人也从不提及。来无影去无踪,宛如春秋山头的迷雾,一阵阵地遮掩着晃动,叫人看不清。”
圆圆转头看向他问道。
“大概还是被关了些日子,不过,也就几个月的事情。当事人选择谅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家里人花了力气。”
齐哲不自觉地垂下头,缓缓转身往下走,心情略微显得沉重。
“你家人好吗,这些年有回去看过吧,还有要是手头的事放不下,就去处理吧,得空了再回来看我和儿子。”
圆圆不想再去提淼淼的事情,但她知道齐哲的心不止在她和孩子的身边,他还有其他的使命。
“一切看天意,该做的都做了。负责人几乎都换了,之前的事情按说不应在计较的范畴。我有信心,志在必得。你不要瞎操心,这次,我会处理好,不再让你受伤。看我还能不能一口气到达仙女洞,走吧。”
齐哲说着扯起圆圆就往上跑,赶超了一个又一个的游客。
漫无边际地杜鹃花包裹着洞口,高大的花丛攀附在洞口周围的栏杆上。
“这些是后续加上的,诺诺两岁的时候这地方出了事,一个小孩从这失足掉了下去,本来是是围挡了起来的,可是游客都有颗好奇心,觉得不让看的地方一定足够神奇富有新意,开辟了不少的路。于是,除了小动物,人也出现了悲剧。后来,管理方修建了这简易的围栏,丑是丑了一些,至少能拦住动物和小孩子了。”
提起惨剧,圆圆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未来会有一条横跨洞口的浮桥,能够全景俯视洞底。”
齐哲俯视着洞口,说着自己的规划。
“走吧,一会诺诺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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