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下货物,帽子雨伞都拿出来。”
夏丽梅冷冷地说道,看着夏忠林屁颠屁颠地跟着人群往上走,心底全是嘲讽和轻视。
自个纵使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决不能是同一类人。纵然不能在物理层面彻底与他们决裂,精神层面断然和他们得是不一样的。
果然,游客们一下车就朝着张灯结彩的马车走去,笑着左看右看,压根就对前来招揽的村民们充耳不闻,甚而还要被说的。
夏忠诚得意洋洋地扬着鞭子,大喊着坐稳了出发了一类的话,看着左右气哼哼的邻居往山水谣疾驰而去。
按照圆圆的要求苦练一天的夏忠诚虽然还是不怎么顺手,但在气势上显得如鱼得水,轻松自在。
在一阵阵的唢呐声中,村民们厌恶的声音此起彼伏,和着曲调。
“狗日的,买我家的破车原来是为了出这风头啊,娶媳妇都没这隆重有意思,真会玩儿。”
夏忠林站在人群后面,面儿笑着,心里在不住地骂着,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些心思,心眼儿还跟不上楚圆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呢。
圆圆身着新买的果绿色的碎花连衣裙、小高跟站在新居门前和游客们问好,大叔被安排在一边燃放鞭炮,来一波客人就燃放一次,让每个人都感受到被重视,受到了同等待遇。
村邻们放弃挣扎,气呼呼地站在路边看热闹,笑着读山水谣三个字,心里苦巴巴的。
不住地说着,难道这些客人是她楚圆圆家的,人才来就全部往家里带,她吃肉怎么着也得给人喝点汤汁的。继而骂村子里狂吠不止的狗,说鞭炮和唢呐响动得太过频繁,搅得村子里鸡犬不宁。
凤英站在一侧一一回击着,毫不嘴软,说脚长在人家客人的身上,愿意往那边走就往那边走。
大家伙更加生气了,再看看,凡是和楚圆圆粘上边儿的好像过的都不差,就连凤英这样的仇家都往上巴结了。看着是大家伙的山,是大家伙的景,这怎么悄然就成了圆圆的专属了呢。
宝林穿戴整齐,西服衬衣亮锃锃的皮鞋,头发也特意到城里理过,整个人一看焕然一新,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大家伙一开始当真没把人给认出来。
直到宝林出来招呼大家也到家坐,所有人才回过味儿来,这是宝林啊,一个个的把玩笑话给憋回去了,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老板了,比起之前那护林员可是货真价实的。楼房就在面前,客人也在面前,人现在确实是风光无限。
一旁的夏丽梅冷冷地看着村民发愣,看见游客就笑。
很快放出一个牌子,自己也懒得吆喝,啤酒降价处理,还是冰柜里冰过的,口味更佳。
“走,喝酒去,喝完上宝林那里吃肉去,不是喊我们去了嘛。其他的今天是捞不着了。”
一群人自嘲着走向夏丽梅的铺子,相互买了请人喝。夏丽梅一言不发地给大家伙提供凳子桌子,甚至还大方地摆出了几盘瓜子。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熟稔感大家伙很是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