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轻叹了一声问道。
“不看,你们处理。”
古洛从喉咙里挤着话语。
“还有,给产妇准备一身衣服,身上的都穿不了丢了。”
末了,医生又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我去买,带钱了吧,你守在这儿。”
白丽芬走到古洛身边,向他交代道。古洛嗯了一声,递了一把钱给她,沉重地坐回椅子上,像是还身处晃荡着的汽车里,就是不知道要开往那里。
白丽芬回来,古洛依旧像一堆废墟一样不言不语。
“去洗一把脸,清醒一下,人没事就好,孩子还会有的,没关系的。”
白丽芬将买来的毛巾、脸盆,换洗的两身衣服内衣裤放在椅子上,钱放回去给古洛,轻轻地坐下。
“不会再有了,她恨我,在报复我。”
古洛低语道。
“昨晚她突然对我那么温柔,像是回到了从前。半夜我睡得很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喝下的酒,早上起来也没发现酒藏在那儿,她一定是在锁上门之后又喝了。真该死!”
古洛重重地捶了一下椅子。
“产妇醒了,安排转到普通病房,家属过来签字。”
医生出来喊人。
古洛签完字,木木地站在一侧看着医生将人推出来,她依旧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头发杂乱地堆在枕头上。
“家属,上来喊喊人,明明刚才已经能对话了。”
医生不解地看着各项指标,又看看病人。
“丽梅、丽梅。”
古洛走上前去,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像是喊着大学时候的那个女孩,躺在面前的人, 自己也不认识。
夏丽梅依旧紧紧地闭着双眼。
“丽梅,醒一醒。”
古洛再次呼唤着。
“他死了吗?”
夏丽梅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这样的问了一句,泪水随即滚落。
古洛愤怒地捶打了病床一拳,立马被护士和医生拉住了。
“再要乱来,到警察哪里去。”
医护愤怒地看着他。
“他没有打我,孩子是我打的,他死了吗?”
夏丽梅微微张开眼睛,虚弱地问道。
“你这两口子简直不可理喻,推去病房。”
医生交代了一声,愤怒地转身就走。
古洛抱着头蹲在墙角,她精准地报复他了,用如此残忍的决绝抗议着这段痛苦的关系。
白丽芬跟着进了病房,帮着照料病人。
“知道吧,是你家圆圆给我的启示。她未婚生娃有日子可以期盼,我呢,是套牢自己的一生。我看到了坐在悬崖两端的两个人,她的那边繁花似锦,不是真的断头路,我这边就是悬崖苦海。”
夏丽梅闭着眼睛默默地对白丽芬诉说着。
白丽芬没有言语,她不能将这事儿跟圆圆扯上关系,不能什么都将妹妹作为理由。
“你回吧,姐,圆圆那边还需要你。到招待所坐那辆大巴车,一会我送你过去,医院我看着。”
古洛冷静下来,走进病房,对白丽芬说道。白丽芬答应着,现在亲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女子尽管很可怜,只要还有生命留存,一切就都不会天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