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留下善后的领导安排道。同时也安抚着游客,建议他们可以先到河滩里玩一玩。事情重新回到有序的状态中。
圆圆强打起精神,继续忙活着晚上的吃食。
“去歇着吧,我们来做。”
香香看着她一脸愁容,也没有合适的话来安慰。
“没关系,我得盯着。”
一空闲下来,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香香喊了丈夫和兄弟媳妇一起帮忙。圆圆做着做着事情就开始发呆了。这些天以来的忧虑,原来是这个样子。
他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的。
最痛心的是这个呀。
村子里,大家伙坐在料场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说查出来谁个搞的破坏,一定将他撕碎。几乎每家都是贷款修房子的,要是记者将这消息放出去,说好的游客不来了,盖房子的钱都得打水漂。
一个个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义愤填膺。
“哎,昨晚是不是见到洪生那小鬼头从后山进去了。林子是他家守的,那路就是他们在走。路上那杜鹃花不是人砍过来的,难不成是自个长了脚来的。除了他敢干这种蠢事,谁还做得出啊。”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他认同,都说昨晚景区林子里有光亮,夏忠诚还言之确凿地说看见洪生背了杜鹃花早早地从后山下来的。
立马有好几个人附和说,都看到了,那小子还跟他们炫耀自己砍来的和他们背来的桃花杏花一点也不同呢。
于是起哄要去把洪生家给砸了。
一群人朝着洪生家涌去,洪生看着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样子,尽管自个没干坏事,还是害怕起来。
“你们要干啥?”
他往后退了退,大声问道。
“我们要干啥,你小子先说一说,自己干了什么?”
打头的夏天河大声质问着。
“我就是砍了仙女洞边的杜鹃花,别的没干啊。那么多花,砍了两枝也犯法吗?”
他说得有点心虚,除了砍下来的,他还挥舞着棍子打落了很多花朵。
“别听他狡辩,要是那领导翘脚了,你就得去蹲大牢。把台子的螺丝给拧松了,这种事情只有你这缺德人干得出来。”
大家伙吆喝着离他越来越近。
“不是我,我家缺德的是我爷爷,光我什么事。对,拧螺丝的肯定是我爷,你们进去景区的时候,他一身泥土慌里慌张地回家来洗手换衣服,一点都不对劲,平日里衣服黑得长锅巴都不带理会的。”
洪生大声狡辩着。
村民们压根不听,也听不到,熙熙攘攘地。不知谁喊了声,把他家砸了,所有人蜂拥而上。
“谁敢,谁动,一尸两命。牢底坐穿。”
夏丽梅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从家里冲出来,拦在前面,愤怒地朝人群喊着。民警赶了过来,好说歹说才把人群给劝开了。
大家还是叫嚣着要洪生赔他们的损失。
洪生缩在一个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民警通过走访,也认为洪生的嫌疑最大,将他带走了。
“好好,我还是跟你们走吧,不然得被那群疯狗给咬死。”
洪生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