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逼着你做。
钱龙锡冷冷一笑,和善的面庞上也瞬间闪过一丝狰狞道。
“老夫自打陛下登基以来,就一直在观察着陛下的作风和手腕,所以老夫发现陛下所行之事,皆有目的。”
说到这里,钱龙锡故意顿了顿语气,便从朱由检登基开始的一件件事说起,而随着他的述说,几名大臣才发现,这位新帝还真是如此。
一切都看似是在胡搞乱搞,可却又总在不经意间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每当他们退让一步时,朱由检便会前进一步,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握了不小的权势。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在钱龙锡的解释下,钱谦益虽然做出了让步,但也只是决定继续商议。
毕竟陛下看似所做之事,皆为了目的,但陛下的狠辣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对于一个仅仅因为水凉,就不敢去死的钱谦益来说,显然拿着自己的推测去试探陛下的底线,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遥想当初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不是抄家发配,就是人头落地,更有甚者还被剥皮萱草了。
试问现在这种以造反为名义的罪名,陛下他会不会灭你三族?九族?
…………
“去吧,给朕借着这个机会仔细的查一查!”
乾清宫内,随着朱由检大发雷霆后,他也挥退了所有在乾清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朱由检才向王承恩道。
“是,奴婢遵旨!”
恭恭敬敬应了一声,王承恩转身离去。
随着王承恩的掌控西厂,他的做事风格也渐渐有了一些改变,不在像是以前那样文质彬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反而在和善中又多了一些果决和狠辣。
出了乾清宫,王承恩立刻召集来了西厂高层。
“都下给杂家查,查查看在这一个时辰前以及以后所有出入宫中的人员。”
“杂家要你们查的事无巨细,就算是她拉了什么屎,撒了什么颜色的尿,也都要给杂家查出来。”
说到这里,王承恩一双眼睛又在面前的亲信中缓缓看过,直到所有人正襟聆听,这才正色道。
“记住,你们都是杂家的亲信,只要杂家不倒,你们就与有荣焉,可一旦杂家倒了……”
“去吧,办好此事,杂家为你们请功!”
“是,厂公放心,我等一定不会让厂公失望的!”
一众亲信自然也明白与有荣焉的意思,更明白现在的身份地位来之不易。
以前没有西厂,没有王承恩的时候,他们顶多就是小管事,遇见了东厂那些人也只有摇尾乞怜的份。
可如今随着他们加入西厂,甚至还被厂公委以重任,他们的身份也就有了明显的不同。
最起码在见到东厂那些家伙的时候,也只有那些家伙来巴结他们的份。
看着离去的一众亲信,王承恩也不闲着,一直坐镇指挥的同时,也不短的汇聚着所有传来的消息。
而仅仅只是过去了一个时辰之久,王承恩就收到了关于十九人在这个时间内出宫的消息。
其中只有两人是奉命出去采办,而剩下的那些人理由不一而足。
就在王承恩指挥着西厂大动干戈之际,远在南方的魏忠贤也率领一众东厂番子出京师,过济南,抵洪都。
直到如今距离福建也不过百里的路程,才指挥着队伍停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