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哭闹声,求饶声充斥着,可面对这样的求饶与哭闹,锦衣卫不仅心中毫无半点波澜,就算是动作也没有轻柔半分。
“刑部犯官徐冶家属一十七人已经全部抓捕,所有财产也都已经记录再案,留下一个小旗看守,剩下的人立刻押解犯官家属前往衙门!”
“至于这些金银,等待东厂的人前来接收送往内帑!”
“哎……”远处的温府,温体仁站在书房内,听到管家的禀报后,也是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位陛下的手段可是比先皇狠太多了!”
“老爷,现在的京城百官人人自危,有不少官员都已经准备请奏辞官了!”
管家听到老爷的感叹,也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温体仁,眼见老爷面色只是凝重,却无发怒的迹象,这才轻声说道。
“辞官?”温体仁闻言自语一声,只是片刻后又摇了摇头:“辞官嘛?呵呵!”
一声淡笑,却无人知晓温体仁究竟是为何发笑,又是否有了其他的打算。
直到片刻后,温体仁才缓缓开口道。
“去告诉门房,就算老爷我偶感风寒,已经卧病在床,这段时间就不在见客了!”
“记住,是任何人都不见!”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安排!”
管家点点头后,见温体仁再无安排,这才轻轻的转身离去,在门口又恭敬的关好房门。
“辞官嘛?”
看着紧闭的房门,温体仁再次自语一声,只是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他便摇了摇头。
…………
乾清宫,朱由检依然在伏案批阅,身下跪着的是刚刚赶来的田尔耕,他手中举着的则是那份被刑部官员供述出来的名单。
“启禀陛下,微臣手中这份名单涉及二十六人,其中六部有九人,五寺十一人,督察院三人,翰林院两人,而且还有……”
说到这里,田尔耕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朱由检,却是支支吾吾不敢再说。
田尔耕的态度,也引起了朱由检的好奇,随手放下手中御笔,伸手敲了敲御案笑道。
“怎么,这天底下还有你田尔耕害怕的人了?”
“说吧,这最后一人究竟是谁,莫不是你那便宜老子魏忠贤?”
朱由检故意开了一个玩笑,不提现在的田尔耕早已经和魏忠贤断了往来,就算两人还有往来。
恐怕除了那些阉党,也无人敢去贿赂魏忠贤了。
“陛下,微臣绝无二心啊,还请陛下明鉴,微臣和魏厂公……”
不想朱由检的一句玩笑话,却吓得田尔耕一头冷汗,连忙就以头抢地嘭嘭嘭的磕起了响头喊冤道。
只是不等他喊完冤,朱由检便挥手轻斥道。
“好了,你有没有二心朕一清二楚,你要是有二心,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向朕禀奏嘛?”
“呼……”
虽然是被陛下训斥了一句,可听在田尔耕的耳中,却觉得这就是天籁之音,连忙磕头拜道。
“是,陛下圣明,陛下圣……”
“行了,好听的就别说了,说说这最后一人究竟是谁吧!”
“回禀陛下,是宗人府左宗正!”
“宗人府的左宗正?”朱由检听到这个名字,也瞬间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
甚至要不是为了控制情绪波动,一声好字都差点破口而出。
所幸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转而目不转睛的盯着田尔耕问道。
“你说左宗正贪污,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