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苍老的声音抑扬顿挫:“所以微臣认为不应在以开国时的情况要求现在的事务!”
“至于说李大人排斥异己,打压良将,微臣也不赞同此言!”
“刮骨疗伤如若没有刮骨之痛,又岂能恢复如初?”
“愚不可及,祖制乃礼,乃孝也!”钱谦益一声爆喝,此时的他也顾不上继续跪在那里装作悲伤。
听闻施鳯来之言,他愣是以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跃而起,看上去这灵活度居然不下于一般的年轻人。
只见钱谦益跳起来以后,就直奔着施鳯来冲去,唾液横飞的喷道!
“施鳯来,你妄为首辅大臣,妄为阁老!”
“人当以孝为先,忠为本,违背祖制,就是不忠不孝之人,你施鳯来公然在朝堂之上……”
“干什么,干什么!”
嘭嘭嘭……
朱由检双目圆瞪,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钱谦益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先后躲开几人的阻拦,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呼向了施鳯来。
在反观施鳯来,居然也不示弱,早在钱谦益冲来之际,就已经着手准备。
眼看着钱谦益冲至近前,施鳯来这老匹夫愣是后发先至,一拳打在了钱谦益的脸上。
刹那间,鼻血横飞四溅,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朱由检也直接傻了眼,犹自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满朝文武。
谁能告诉朕,这特么的是朝堂?还是街头的广场?
朱由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问题?
这特么的分明就是流氓在打架好不好?
所幸,朱由检反应很快,及时的敲了敲面前的龙案,这才一声怒喝制止了几名正在擦边,准备上去帮忙的大臣。
“混账,堂堂朝会都被你们当做了什么?”
朱由检俊郎的面庞上充满了阴沉,看着满朝文武大声怒斥!
“是当成了你们家中的院子,还是当做了朕的校场?堂堂朕之肱骨,都成何体统?”
“陛下,微臣有罪!”
哗啦啦一声,百官齐声跪倒,口呼有罪的同时,朱由检却依旧面色发黑。
只是还不等他在继续训斥,那钱谦益等人便已经开始倒打一耙,声声悲呼施鳯来是助纣为虐,如此作为是在将朝廷推入深渊!
不易于是违背祖制,动摇国本和军心,其心可诛等等!
看着这些大义炳然的百官,朱由检愣是被气的再次拍了拍面前的龙案,才使得嘈杂的朝堂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远处的太和门旁,而早就等待多时的王承恩也是精神一震,连忙顺着一侧走向那人。
两人的举动自然也引起了百官的注意,只是贵为陛下的朱由检没有阻止,他们自然也不敢乱来。
这一刻,朱由检的双目也晦涩不明的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满朝的文武,刚刚的怒火也瞬间烟消云散,却是突然就恢复了平静。
很快王承恩就在接触来人后,手持一摞子白纸快步走了回来,并恭恭敬敬的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将那一摞子白纸交给了朱由检。
这一刻,温体仁突然心中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涌入心头,让他不禁感到莫名的不安。
再反观其他百官中,也有数人神情不明的看了看朱由检,又看了看已经离去的那道身影,刚刚迈出去的脚步,也下意识的收了回去。
但更多的,还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依然坚定的跪在朝廷之上,等着陛下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