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脆让打扫卫生的大婶去应标,照样能拿下。
那我为什么要出高价聘你,让你去干谁都能搞定的事,我不是傻瓜?
你坐在这个位子,拿着远高于别人的月供,就得干别人干不成之事。”
“啊,大长老,你这……,也太直接了吧?马袖在门中德高望重,会很没面子。”
“他确实羞愧无语,暗然离去,面子这东西,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你还是要有所克制,毕竟他们的文化,与我们差异很大。”
“唉,你说得对,我尽量注意。”
这一天,巴彦洲原来的本地总管,如今被他贬得只负责维洛门的厉傲,在走廊堵住他,礼貌而生硬地申请,要单独面谈。
莽汉无奈,只好与他在一间会议室坐下,厉傲关上门,直言不讳地说道:
“大长老,我觉得你太激进,不讲规则,甚至故意破坏规则。”
金梓鸣不怒反笑:“请问在你们的规则下,凌云派活得怎样?”
厉傲一下被噎住,无法正面回答。
“厉傲,比起遵守规则,我更喜欢制定规则,如果你所谓的规则,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为什么要傻乎乎地拥护它?
我来顺闲界,来巴彦洲,不是来遵从规则,而是来重建规则。”
“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都在这套规矩下行事,已经习惯,你这样改,我们很难适应。”
“厉傲,如果你们的规矩,促进了业务,我当然支持。但现在的形势,你知我知,极不乐观,如果还一成不变,就是死路一条。”
鸿青界过来的兄弟,由于长期没有业绩、待遇低下,士气非常低迷。
甚至出现一种思潮,如果坐视业务恶化,就可以撤回宗门,或调往其他界域,从而得到解脱,不用继续呆在深坑里受苦。
莽汉愤怒地发出指令,凡是消极怠工的,一律就地淘汰,或调往条件最艰苦的黑罗界。
非常时刻,光是铁血,肯定不行,他重新排兵布阵,所有堂口或分部的主管,强的留下,弱的换新。
至于阿依古丽,雨芯洲的市场复杂,需要她继续留守,理顺后再去拓展更大的市场。
莽汉将自己作为一枚棋子,遇上大中型项目,任由项目主管征调。他放手让下属去干,出了问题,还帮着兜底。
在向总部争取待遇方面,这位“土匪”口沫横飞,寸步不让,为兄弟们抢回不少“钱粮”。
随着金梓鸣在各洲的频繁跑动,小单不断,中单也不时冒出,军心渐渐稳定,队伍的气势也被激发,裁人的风波,终于渡过。
业务虽依旧困难,但兄弟间的情义,逐渐深厚起来。何况,顺闲界的自然风光绝佳,美女如云,饱饱眼福,也能苦中作乐。
每一年的年末,巴彦洲矿机协会就要举办一场酒会,各家供货商的老大齐聚一堂。
席间,哲临山的大长老裴杰瑞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道:
“金长老,巴彦洲原来只有自德界和永力界的五个宗门供货,一起用餐时,还能文质彬彬地吃饭。
鸿青界诸派素以‘价格杀手’着称,丹符阁来之后,我们得站起来抢着吃。
青御门一来,把桌子踹翻,大家只有在地上捡菜吃;现在凌云派来啦,是不是没菜吃了?”
金梓鸣看着这位白净的瘦高个,微笑道:“裴兄此言差矣,经商亦有道,得讲规矩。
纯粹搞低价,是在破坏商业生态,最终的结果,会让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作为新进入者,我不会出价太狠、太血腥。
当然,老供应商也要明白,出色的赌徒,不会让对手输得连内裤都不剩,那我有何颜面回家向夫人交代?
所以,你们不能把肉吃完,让我们活不下去,否则不拼命才怪。大家都退一步,各自回去交差,岂不皆大欢喜?”
“金长老这个比喻形象,凌云派能如此想,我就安心多了。”
这家伙不知道的是,此刻莽汉正在腹诽:“老子说的规矩,是说我当老大时定的规矩。现在不把原有格局打烂,不搅浑水,我能有机会?”
凌云派的业务布局完成,百废待兴,当他听说还有一个天价索赔的官司在打,吓了一跳,赶忙叫来外事主管。
“大长老,别担心,修真联盟和三大派,都热衷于打官司,一旦在合同执行上出现分歧,就会要求高额索赔。”罗晓蔚说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
“这里的供货商都有官司缠身,哲临山最高,金额是咱们的四倍有余。”
“我不管别人有多大的麻烦,我得给自己‘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