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三个丹田,但我只练了下丹田,另外两个丹田,你练出来了吗?”
曾泽诧异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怪物。
“金兄,你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我们都才是炼气期小修,怎么可能练出三个丹田?
所有人都是先练下丹田,至于另外两个丹田,当你进入高阶后,才会逐渐有所涉猎,也才可能去予以修炼。
据说当今道法,已不流行修炼中丹田,而随着元神境界的变强,上丹田会自然出现。
有了上、下丹田,就足以炼到合体境或大乘境,甚至超脱境。”
金梓鸣这才长舒一口气,明白这些年瞎琢磨,并没比别人少修一两个丹田,终于放下心来,庆幸路没走错。
“金兄,你不用太担心,灵石不够时,只要我有,就一定借予你,如果一、二楼书籍回答不了你的疑问,我上三楼去帮你找答案。”曾泽安慰道。
金梓鸣也想开了,当前阶段只要有人给他指明前路,剩下的可以靠思考和勤奋去弥补。
“今晚我约了一个湛星城的老乡喝酒,也是外门弟子,他已经入门六年了,一起去,可好?”曾泽问道。
金梓鸣正想和门中“老鸟”聊聊,免得搞不清楚状况,再次吃亏,当即便爽快答应下来。
到了酉时,二人来到坊市里一家叫做“雅然小居”的餐馆,坐下不久,曾泽的那位老乡就来了。
此人二十五六岁,看起来风度翩翩,但眉宇间却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与颓废。
“这是我朋友金梓鸣,也是今年新加入的弟子。这是我老乡,黄明欣黄大哥。”曾泽介绍道。
金梓鸣露出一个微笑,黄明欣则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待小二将菜端上,且酒过三巡后,大家逐渐熟悉起来,不再那么生分。
金梓鸣敬了黄明欣一杯,随即问了一个感兴趣的问题:
“老黄,我还是最低级的绿牌弟子,门中很多规矩都不太清楚。
不知你是否知道,如果想往上混,该怎么做?”
“哎,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混到现在这个份上。
我也是绿牌弟子出生,咱们算同病相怜,我不是打击你们,即使小泽是蓝牌弟子,也就多那么一丝丝机会能混得更好些,至于梓鸣你嘛,唉,难了。”
黄明欣同情地看了他俩一眼,叹息道。
“此话怎讲?”金梓鸣心中困惑,赶忙问道。
“你们新弟子入门后,每年有一次升级机会,分别是绿牌升蓝牌,蓝牌升黄牌,黄牌升紫牌,紫牌升内门弟子。
我运气还算不差,用了将近六年,今年总算成为一名黄牌弟子,可以去外门藏书阁第四层看书,每个月领取三十枚灵石。
但这又什么用呢?没有高级功法,没有名师指导,就这点灵石,有生之年,恐怕连紫牌弟子都到不了,更别提突破到筑基期啦。
我近来也很苦恼,不知今后的路该怎样走,实在不行,只有去走走门路,争取谋一个外门最低级执事的位子。
噢,对了,除了幻想升级,梓鸣,你还要小心降级,绿牌弟子每年都要淘汰排名末尾的十人。
当然啦,以你的资质,应该无虞,但要注意别得罪长老,要不然很可能被人强行放入淘汰名单。“
“那升级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呢?”金梓鸣当然不担心降级,但如何升级,他必须先搞清楚。
“狗屁的标准,根本没有标准,实权长老的想法就是标准。
你看那些君兰国的人,每年至少升一级,还有升两级的,甚至可以离谱到,直接特批入内门。
他们都是自己人,亲友多,灵石和高级功法不缺,而且能随时得到高手的指导,只要不是傻子,基本都能出人头地。
龙晴派,推崇优雅知性之风,大家表面都是谦谦君子,讲究风度和以理服人,唉,实际上哪有什么理啊?
这些年宗门实力每况愈下,只是仗着上宗的威名,才震慑住那些敌对门派。
今天我说这些,你俩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否则我肯定会被追责。
当然,就算你们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黄明欣的神色复又变得谨慎起来。
曾泽和金梓鸣连忙说道:
“老黄只管放心,绝不说与他人,一切到此为止。”
“既然低阶弟子活得这么惨淡,是否有人主动离开呢?”金梓鸣忍不住问道。
“此话你千万不能再提,这是禁忌。
记得三年前有一名黄牌弟子,利用外出做任务的机会逃离。
长期不回门派覆命,自然被宗门觉察,便派出一名金丹修士将其捉回,直接废了丹田,贬为凡人逐出。”
金梓鸣听得乍舌,心中一阵苦涩,好不容易走上修真正道,却不料掉入这样一个大坑之中。
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将在龙晴派面临的困难,顿感压力倍增。
晋升的概率很低,极可能成为一名终生碌碌无为的低阶修士,这绝不是金梓鸣想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