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郭子说,“我上天台的塔楼,这样我可以探查小区四个方向。”
王金和陈儒互看一眼,齐声道:“那我们一起去。”
曹剑释放异能,让黑墙之外的每一处尖刺上都布满了电光,他对傅影道:“阿言现在怎么样?还能活吗?”
傅影无声望着黑墙中的蓝天,雪随着风在空中盘旋飞舞,她说道:“能活,但需要休养很久。”
其余人松了口气,觉得阿言能活就行。
傅影道:“所有人各司其职,该休息的休息,该站岗的站岗,二月份会是最冷的时候。”
如果每个国家都是同样的祸潮爆发期,那么,艾托市还有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
傅影想着,牵引黑雾飞上了五号楼。
……
薄利把窗帘拉上,只留下一点缝隙,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投射出柔和的灯光,照亮阿言苍白的脸庞。
她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轻微而急促的呼吸声是房间里唯一清晰的声音。
此外,还有她那胸脯下象征着生机的微弱心跳,深深穿透室内弥漫的静默,也挑动着薄利的每一根神经。
那被一拳打塌的胸腔此刻也在慢慢痊愈,薄利凑近床边,将耳朵小心贴在阿言的身上,听见了里面的骨头碎片愈合发出的咔咔声。
薄利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深深地吸着气,低头端详着阿言的面容,用指腹极为轻柔地抚摸那毫无血色的面颊。
她没有流泪,事实上,从发现阿言昏迷在雪地里满身是血,气若游丝的时候,她就没有流泪,现在也是如此。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死也不过是瞬间的事。薄利望着阿言的脸,心里冷漠地想着,如果阿言会死,那她也毫不犹豫地殉情。
过往隐秘的疼从未离去,她甚至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母亲威胁自己的时候,自己也能用命去威胁她,会不会就不会跟爱人分离这么久?
她现在已经问不到答案了,她和母亲关系很淡,直至两年前她逃了和厉家的婚姻,彻底和家里决裂,她的父母都以她为耻,去了国外做试管婴儿。
她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们是死是活。
薄利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她来到客厅,宋殊坐在沙发上,面露担忧。
“怎么样了?”她压低声音问道。
薄利给她倒了杯热茶:“我想,她会好起来的。”
宋殊声音柔和:“我们都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薄利坐在小沙发上,而傅影则悄无声息出现在阳台,她推开滑动门,看着客厅里的两人。
宋殊连忙起身过去迎她:“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吗?”
傅影道:“都回来了。”
她摸了摸宋殊的脸,在薄利的目光下走进卧室,查看了阿言的伤势。
昏迷的女孩头发凌乱,傅影看着阿言干净的脸,知道薄利已经给她擦过血,说道:
“她的伤在自愈,但伤到了心脉,如果之后没休养好,灵晶很容易不受控制。”
薄利语气很冷静地问道:“是谁?”
傅影瞥她一眼。
“我不能确定那个家伙是怪丧还是异能者,但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家伙的异能是『变形』,并且实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