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她发脾气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模样,气哄哄的,喜欢咬人,每次都铆足了劲咬,不咬出血来不啃松口,凶得很,但只要他哄两句就很快又会变成原本乖巧的模样。
台下的岑杏在发现张景枭状态不正常后,已经没有了再关注其他东西的心思。
她的眼里只剩下台上的那个男人,就连身旁大妈的喋喋不休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张景枭不论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轻松模样。
但是岑杏去了一次B国后才知道,他的生活从来都不轻松,可能随时就会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
岑杏是个钝感的人,很少敏感内耗,但她不是天生钝感,而是在福利院的环境中长大,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嘲笑,让她不得不钝感,只有不在意,才能生存下去。
可她虽然钝感,但一直都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喜欢什么,她没有选择困难,她能够在一堆珠宝中选择出最喜欢的一个,也能在很多漂亮裙子里挑出silvery moon那条。
同样,她也能在看见张景枭时,一眼就认定自己喜欢他。
张景枭是个笑起来很温暖的人,让她感觉心里仿佛被春风吹过,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假笑,但岑杏能感觉到那不是他的本意。
相处的时间里,岑杏知道张景枭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他有很多在意的人,在意家人,也在意身边的人,他知道阿城一直想找到亲生父母,知道左佑喜欢和女孩玩,他也会替阿肃求神拜佛。
但他的心里似乎总是装满了事,每次当她靠在他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时,她总觉得他的心太沉。
那些藏在他心里的事,她明白他不能说。
他的父亲去世后,他成为了新的天。
岑杏在台下看了一会儿,直到剪彩结束,围观的人散去,张景枭从台上走下,一步步走向她。
一旁的大妈看张景枭来了,激动不已地问:“小伙子,能不能跟阿姨拍张照?”
张景枭笑着答应了,然后把岑杏也拉了过来,替她理了理刚才在人堆里挤乱了的头发,和大妈一起拍了一张三人合照。
大妈看着三人的照片,笑得眼角有些湿润,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嘴里喃喃道:“真好……要是我儿子还在……”
她收起了手机,对岑杏道:“小姑娘,你们这个电视剧是不是叫《明月楼》?”
“是的。”
大妈笑着说:“回头电视剧播了,阿姨也要看,看看你在里面演的什么人物。”
“好!”
大妈拍完照以后就走了,这时,岑杏才重新仔细地打量起了张景枭。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然而在看向她时,他的眉梢眼角依然带着飞扬的神采,眸中满是直达眼底的笑意。
“怎么哭了?不是说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