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喻压根没那么可怕,唯一一次对苏凯旋发火是因为他办了件大蠢事。
那次是唐喻和忻夏麦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唐喻从剧组请了半天假出去给忻夏麦买礼物,赶上那天剧组办开放日,好多粉丝都给唐喻送了礼物,苏凯旋一一登记了粉丝的收件地址,好让唐喻回礼,好死不死核对礼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份,苏凯旋找啊找,发现唐喻的房车里有一份,傻呵呵的苏凯旋问都没问就把礼物给拿走了,和粉丝送的混在了一堆。
剧组少了贵重物品可还了得,唐喻坚信自己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手脚不干净,于是把能进房车的人都查了个遍,整个剧组都炸了,那个土了吧唧的礼盒里装的可是全球限量的一款手链,是唐喻靠刷脸从VIp客户手里加价买来的!
最后苏凯旋从那堆礼物里把盒子扒拉出来,到唐喻面前哭唧唧认错——有两个粉丝是合送了一份礼,他给忘了。
冤枉剧组同事偷了东西,唐喻五脏六腑都要炸了,拎着苏凯旋挨家挨户道歉。
也就是那天起,苏凯旋怕死了唐喻。
“你为什么怕我?”忻夏麦问唐喻,“是怕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唐喻歪着头,喉结上下翻滚了下,面色本就是微醺的酡红,在傍晚夕阳中显得越发害羞,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手里把玩着酒瓶子。
“我……我……”
完了,最能说会道的人结巴了。
“以前吧,可能是我人有点飘……”唐喻说着看向忻夏麦。
许嘉茗纠正他:“你这段时间不飘?”
“啧,”唐喻转头瞪他,“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风筝吧?唐老师给你解释一下子,没本事瞎自信,那叫飘。”
许嘉茗频频点头,“唉,是是是,唐老师说的是。”
唐喻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大麦,她要么不做要做就得比别人强,可是我本性懒,一拍戏就没好好上学,直到大麦开始拿奖,后来又筹备拍《白糖》,入围了威尼斯,”说着笑了起来,“你们知道圈儿里的导演太太们吧,我当时就自我带入了——她大导演,我是大导演背后的男人。”
忻夏麦刚好喝酒,被呛得咳嗽。他可真会抬举,一天天的脑子里想啥呢。
忻之萩摇头嫌弃,“你这分明是见不得大麦好啊,心胸狭窄了不是。”
唐喻夺过忻夏麦手里的酒,一口干了。要不是这酒劲儿,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既然说了,就全说干净好了。
“是,我还用各种理由耽误她,因为我只想让她当影帝背后的女人,一辈子守着我,不要那么辛苦。”
众人呆若木鸡,包括忻夏麦。
顾新珏赶紧救场,“这把过了,都玩跑题了好吗,下一把就只说答案,解释都是多余的。”
八张牌朝下,唐喻最后一个拿,翻开只看了一眼就用力甩在了地上。这tmd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游戏。
可是忻夏麦拿了“8”。
唐喻已经喝了有五分醉,一脸无辜地看着忻夏麦——今晚他怕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忻夏麦把自己手里的卡牌举到唐喻眼前,“公平起见,这次换你问我,也许我身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唐喻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一摸到牌又撤了回来,跟触电似的,三秒之后又把牌拿了,“晚上、晚上你想、想吃什么?”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