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人了。”萧临泽顿了顿,接着道,“这些个事儿都是自梓州开始,这条线也不能断,到现如今为止,梓州知州贪墨的那些个银两还有粮食到底流向了何家还没有个定论呢,好像哪个世家都在其中渔利了,但近两年呢?”
他摆弄着林卿月的手指,道:“培养死士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做到的,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估摸着这人岁数该是不小了。”
能有这等手腕心计,在年轻一辈子中他似乎还没发觉有,要是真的有,他一直隐藏自个,他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靖王?”林卿月能想到的明面上最为强劲的敌人就是他了,可说着她自个又摇头否认了,“他该是恨不得你死,怎会让自个的死士不杀你?”
萧临泽挑眉看向林卿月,道:“他也是个能忍耐的,或许他就是有这份心机呢?”
“他要是有这份心机,皇位早就是他的了。”说及此,林卿月眉头蹙得更深了,那人委实太过可怕了,又敌在暗我们在明。
萧临泽伸手摸了摸林卿月的头顶:“我们月儿就是聪明。”
他伸手轻挠了挠林卿月的掌心,道:“只要查到这些年梓州贪墨银子的去向,不,该说被贪墨得不知去向的那笔银子最后落到了谁的头上,或许我们就离真相不远了。”
林卿月蹙眉:“我觉着不好查。”
“银两和粮草都很重,还有那帮子死士,要想养也得有地儿。”萧临泽显然已经有了头绪,“其实我觉着这种东西,黑市最好查了,官商勾结,毁尸灭迹最是快了。”
“这么一笔笔银子和粮草,那定然不是小买卖。”林卿月不懂其中门道,但梓州可不小,想要吞并那么多东西,想来那商户也不小了。
“是啊,要是皇商更方便了,有官银不也说得过去?”萧临泽勾唇,带着几分讥讽,“皇商柳如应,是该好生查查了。”
皇商做久了,平素里的做派也会带上几分官威,总有蛛丝马迹可以击溃。
柳如应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嫡子柳川,是个不成器的,还有一个庶子柳岚,很得柳如应重用,他手底下握着的商路收成是极好的,将他大哥柳岚都给盖了去,只可惜在柳如应心里不一样,在大启人的心中也是如此,嫡庶分明,就算是柳岚再得力以后也只能给柳川当副手。
“柳如应那边可以让义父去探一探。”
“是啊。”
眼瞧着林卿月激动地就要坐起来,被萧临泽给无奈扶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啊?小心晕过去了。”
林卿月昨儿失血过多,又是这副小身板,要是动静太大了,难免会头晕目眩。
“好的好的,我不动了,不乱动了。”林卿月乖乖地躺了回去,但还挂念着皇商之事,“你这个法子好,既然是皇商,免不得要跟宫里的人打交道,而闵总管呆在皇上身边,最是得这些个人的青睐,就是闵总管不知道,他身边的人该也是知道这些个小道消息的。”
其实早在梓州要启程回京都的时候他就已经传了书信给自家义父了,现如今也该有消息了。
“对了,还有两帮人呢?”林卿月可还惦记着那个放暗箭的,“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