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假手于人。”
林卿月这个主子待下人很好,但她决定的事儿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春花深知林卿月的脾性,只得点点头,将这封密封完整的信件收下了。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眼林卿月,到底是放心不下,又回身同她道:“姑娘,外面天色昏暗,唯恐晚些时候要下雨,您今儿……”
“要去!”林卿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春花接下来的劝诫之言,“你莫要太过担心,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是我想得太多了。”
春花哪里能够放心啊?但主子做事,不是她想拦就能拦的,她只能在心头祈祷着公子能快些回来。
待春花走后,林卿月一直盯着时辰,估摸着要到关城门的时候,她不再犹豫,戴上长纱斗笠,骑着珍珠,就一头扎进了雨幕里。
她到得城门口的时候京都守备军的人正要关城门,眼瞧着已经关了一半了,她一挥马鞭,然后拉紧缰绳,飞快地冲了出去,而就在这时候,城门在她身后应声而关。
她大松了口气,顶着头上的狂风暴雨,接着往前行去。
马桂坡离京都不近也不远,寻常人怕是要走个两个时辰,但林卿月骑马,自然是用不了这么久的,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坡底。
马桂坡并不高,连树木也只是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她也不下马,干脆驱马而上,甫一踏上坡顶她就瞧见了一处破茅屋。
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长纱斗笠上,雷声时不时传来更叫人心慌。
她抓紧缰绳,重重吐了口气,直接翻身下马,就往茅草屋门口奔去。
这个茅草屋很破,外面全是枯草,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她侧耳倾听半晌,除了这漫天的风雨声再听不得其他半点声音,她显得有些焦躁,一手拉紧了栓在珍珠脑袋上的缰绳,一手轻轻敲起了木门。
木门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她免不得声音再放大了些,可还是无人回应。
她觉着事情不对劲儿,就算是萧临泽受了伤,但他能托人来传信,说明他伤得并不重,不该无人应门才是,何况他是飞龙卫的人,该是更加警觉才是。
她想起了萧临泽曾同她约定好的暗号,三长两短,她试着用这个方式来提醒门里面的人,她来了,但是里面还是没动静。
她不再犹豫,转身就要走,而就在这时候,有人破门而出。
林卿月抬头一看,全是黑衣人。
她心头一凛,利落翻身上马,僵硬着身躯驱动着马儿往坡下走去。
可是不行,后面也有人围了过来。
他们是早早设好了陷阱瞪着她的。
就在她思量着该如何逃脱,还是要就此死在这里的时候,却发觉这竟然不是一帮人,只见围在外面的人同从茅屋里冲出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眉眼间确确实实是不认识的。
这是什么运道?一被追杀还是被两帮人追杀!
林卿月咬咬牙,只能赌一把了。
她立时对等在茅草屋外的这帮子黑衣人道:“果真是陷阱,你们还不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