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只要打个电话,轻荷一接,诸多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们现在是坐船回到大陆吗?”赵熙问。
江疏流却笑了:“不,我们回去可就是死路一条。”
江疏流的目光在镜片下折射出冰冷的棱线:“毕竟江疏流早就死了啊。”
突然出现一个死而复生的人?那肯定是假冒的,肯定不能留。
“这也是一件好事呢。”江疏流看着赵熙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惜椿,你可知,江大小姐这个身份对我,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呢?”
江大小姐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真实性别的掩饰,虚假陷害的家人,无用的婚姻……都如同一条条锁链,束住了江疏流要振翅的翅膀。
见赵熙渐渐明了,江疏流笑说:“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吧。”
“什么?”赵熙没搞明白他的意思。
江疏流挑眉,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接下来估计会在这里待挺久,惜椿这个名字自然是不能用了,没名没姓的。你之前应该有个名字吧?”
赵熙眨眨眼,明白了,想了想,说:“赵熙,就这么叫我吧。”
她轻轻笑了,宛若故人。
江疏流眼睛微微睁大,莫名的情绪侵扰他的心神,让他忍不住捂住心脏。
“怎么了?”赵熙侧身,扶着江疏流的手臂,皱着弯眉:“是伤口疼了吗?”
“不,”江疏流抬眸,莫名的情绪被他压在心底,纤长的睫羽在他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江疏流的声音含笑,似乎有着无限眷恋:“那我就叫赵流殊了。”
“毕竟,妇唱夫随嘛。”
赵熙看着无名指被突然套入的戒指,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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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太居然对于茶艺这么了解,实在是让人佩服啦。”
“啊,我看您的品味也很好呢,穿的衣服也靓的不行!”
宽大明亮的阳台里,各色的鲜花争相开放,色泽明艳大方,妖娆缠着那白瓷做的吊椅上。
四五个打扮精致华贵的女人各自坐着。
中间摆了张同色系的高脚小圆桌,精致的甜点摆在上面,一只手伸过来拿起白瓷杯,红茶印出女人的样貌,雍容华贵,耳朵的珍珠闪耀着光泽。
“哎呀,这杯子看上去也来历不凡呢。”
她娇笑着,目光却隐晦着打量着坐在最中间吊椅上的女人。
太年轻了,看上去好像才十八九岁。长得很好,娇颜玉貌,秀鼻樱唇,一双眼睛灵动不凡,眸光流转间就能抓住人的心。
她此时穿着玉白缎锦的旗袍,料子上的白玉兰微微合着,针脚密布,栩栩如生,足以体现旗袍价值。
何太太却发现了个小秘密,她记得前几天来找这位赵太太时,那时她也穿了这件旗袍,上面的白玉兰却是开着的。
何太太后面知道了,赵太太拥有三件一样样式的旗袍,上面的白玉兰特意做的是:早上含苞,中午待放,晚上开放的三种形态。
这般矜贵的细节,足以见家世的显贵。
“哈哈,各位太太谬赞了。”赵熙捂着嘴假笑着说,心里却哀嚎:她们已经连续找了她快三天了,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赵熙觉得都怪江疏流,要不是他想出假扮夫妻的戏码,她也不用天天面对这样的贵妇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