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辞很清楚,既然凌星若会心甘情愿的做这白先生的转生容器,那这白先生基本不可能会冒险去夺舍他或者二师姐。
一来凌星若本身的根骨资质不比二师姐差,二来如果白先生想夺舍二师姐,难度也远远要比凌星若大,事成后还要面对离山的追杀。
只要不傻,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是……苏楚辞深深的看了凌星若一眼,他确实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交易,能让这位少女选择成为她人转生的容器。
但他也不好多管闲事,“她是我买来的丫鬟”这种关系在这种层级的交涉中是过于单薄的联系,凌星若的生命只能由她自己做决定。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气氛也就和缓了下来。
苏楚辞又品尝了一口清冽的云峰酒,道:“白先生残魂状态,想必是无法品尝酒菜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和星若就享用了,吃菜啊,星若。”
悄悄的在话里点了一下白先生。
凌星若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开始动起了筷子。
白先生冷哼一声:“不过一点凡俗酒菜罢了,当年即便是五百年的云峰酒,我也不是没有尝过,这点普通酒菜我可看不上眼。”
话音刚落,外面原本安静的街道上就传来嘈杂之声,人沸马嘶,声音极大。
苏楚辞皱了皱眉,转身从窗户向下看去。
只见有三个骑着马的人在街道上飞驰而过,毫不顾忌,撞到了不少来不及躲避的人和小摊,骇的街道上的人都躲进了两侧商铺的屋檐下。
为首一人少年模样,眉宇间满是傲气,鲜衣怒马,其后跟着的两人则是做护卫打扮,腰佩长刀,身上气息隐现,似乎都有着金丹期的修为。
那三匹马的脚力都不错,一会功夫就跑出了这条街道,只留下被撞伤的人倒在地上呻吟。
苏楚辞目光一凝,帝都中禁止纵马飞驰是写在律令中的,却不料这纨绔子弟竟然如此视律令如无物,如此看来,这大楚王朝果真已经十分糜烂。
“看吧,就是这样。这些人靠着家世、靠着关系,凌驾于法律和他人之上,视普通人为可驱使和鞭笞的牛马,其中的绝大多数还都过的十分幸福。”
不知何时,白先生已经站到了窗边,语带嘲讽道。
“而如何反抗呢,靠法律吗,法律的作用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靠正道也没有用,八院有五院隶属于王朝,其他三院不问世事,七宗自诩庇护百姓,但都只是些小恩小惠,遇到大事便明哲保身。”
苏楚辞关上窗户,将目光从窗外转回来,看着身旁衣装华丽的女子,有些认真的道:“那么白先生觉得,这种状况应该如何去解决呢?”
“自然是要对这些人立起屠刀。”白先生毫不犹豫的道:“要有一些能真正执法的人,执的法不是王朝的法,而是天下千千万万人心中的法。”
苏楚辞问道:“那么,这些能执法的人,不也是有了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和权力吗,如何能确保他们不会变成那些欺压别人的人呢?”
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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