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在乡里,也用不上什么银钱。
家里还有地,也不缺吃的穿的。
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处处都要用银子。
阿晏,你可千万把这些银子装好了,两张银票也分开来放,别都放在一起。”
时晏知道自己是劝不住阿娘的,只好转头看向阿爹。
结果向来节俭的阿爹也开口赞同,“拿着吧,外面用银子的地方多。
你用之前先问过你师父,她同意了你再用。”
时晏没法子,只得先点头。
锦娘又拉着时晏说了半天嘱咐的话,眼里满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不舍。
嗯,亲生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二日一早就要走,锦娘也不好拉着时晏说太晚。
阿爹阿娘虽然回了屋,但半晌都睡不着,害时晏一直等到后半夜才偷偷摸摸进去把其中一张银票藏在了阿娘枕下。
还是要给家里留些银子的,他跟山樱两个人哪用得了那么多。
万万没想到。
“这位小姐,您这马车存这都快三个月了,马得喂吧?
这冬日里草料也是精贵东西哇。
还有这车,我们也得帮您保养吧?
这一来一去都是银子啊,且您事先也未同我们说一声这车要存多久,直接就没了音信。
也就是我们家良心,没将您的车昧了,换作别家您是甭想要着车了。”
问清楚缘由后山樱也未多作纠缠,“行了,直接说要多少?”
“收您一两三钱银子就好,零头都给您抹了。”负责照顾马车的小哥见山樱爽快,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
山樱回头冲时晏伸出手,“银子。”
“???”时晏下意识退了两步,“师父?”
山樱脸上没有半分羞愧,“掏银子啊,我身上又没银子。
昨日锦娘不是给了路上的盘缠么,快点快点,我们还要早些上路。”
时晏木着脸从荷包的碎银中数了数,数出差不多一两三钱塞进山樱手中。
他还觉着带这些银子带多了呢,要是照他师父这么个花法,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要捉襟见肘了。
负责照看马车的小哥探头看了时晏好几眼,似乎是觉着能让孩子装着银子挺稀奇的。
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怕把银子装丢?
时晏原本想踩着脚蹬上马车,山樱嫌他爬的慢,一伸手就把他提溜起来丢进了马车车厢。
倒进车厢时,时晏摔了个屁股蹲,但意外没感觉到疼。
环顾四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质马车。
这怎么木头还能坐出软软的感觉......
游影不在,赶车只能是山樱自己来。
等马车上了官道,山樱往车里丢了个符,时晏眼睁睁瞧着四周光秃秃的木车厢变了模样。
座椅上垫了柔软的锦缎坐垫,就连车厢内也铺着一层保暖用的兽皮。
边上同马车一体的小柜瞧上去也十分精致,就是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师父!?马车变、变样了!”
“这才是原本的样子,只是简单的障眼法,别显得那么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