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瞧不出破过可好?”
山樱把狐裘塞进锦娘怀中,“夫人不嫌弃就谢天谢地了,万不用再还。
他......他不穿狐裘!”
当着锦娘的面,时晏没瞧出旁边大妖的神色有什么变化。
但直觉告诉他,在阿娘说到“狐裘”二字时,这大妖情绪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难不成,这狐裘是大妖某位好友的皮子?
思维一发散就有些收不回来,时晏顿时有些同情大妖。
任谁也不想看着自己好友的皮被扒下来当成礼物送给其他人吧......
锦娘不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打算把这狐裘补好就还回去。
山樱和大妖在时晏家住了下来。
傍晚时晏他爹时自山里打猎回来了,冬日里山中动物少,去了一整日也就猎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山鸡和野兔。
一进屋,饭桌前多了俩人,时穆有些呆。
“穆哥,快把门关上,风那么大,一会全灌进来了。
饭都好了,就等你一人了。”
锦娘招呼着时穆,他便哦了两声回身把门关上了。
饭桌上,四人一妖十双眼睛互相看着,谁也没先动筷子。
锦娘主动给时穆夹了一筷子菜,这才开口介绍了一下,“这二位,日后就要住在咱们家了。
对外只说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兄弟姊妹,对内......这位姑娘是一心真人,如今是我们阿晏的师父了。”
时穆沉默片刻,“师父?就是教阿晏学你那些本事么?”
时晏人都麻了。
原来他爹也知道他娘会些本事啊?就他不知道呗......
锦娘点点头,时穆呼了口气,“如此我明日再进山一趟,既然要拜师,像样的拜师礼总是要有的。”
山樱听完连忙拒绝,说不讲究这些。
时穆没说话,但时晏知道,他爹在有些事情上轴的吓人,这大概遗传自他那从未见过面的爷爷。
第二日天未亮,山樱还在烟道内丢了火符的火炕上呼呼大睡,时穆已经背起篓子带着工具进山打猎去了。
住在山樱隔壁的大妖自黑暗中睁开眼,隔着屋墙朝时穆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
人类,当真是奇怪的生灵。
时晏这一宿也没睡踏实,阿娘会术法这事实在让他震惊,甚至盖过了他也许已经找到“大腿”的惊喜感。
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时晏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一想到家里住了个大妖,他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那些白天黑夜不分时间都在耳边啾啾叫的小肥啾是一整夜都没再来过。
这算什么?恶妖自有恶妖磨?
反正也睡不着,时晏爬起来自个儿溜到厨房,准备烧点热水来洗漱。
平日阿娘都不怎么让他碰灶台,怕他人小够不着被锅子什么的烫着了。
但时晏有个自己的小板凳,站在上面正正好。
水快开了,时晏伸手准备掀开锅盖。
“木盖也烫,小先生该垫个垫子才是。”
一个声音十分突兀地响在时晏耳边,吓的他天灵盖都快掀起来了。
脚下一滑,时晏直直朝着灶台栽去。
完蛋,这下要毁容了!